余斗背后惊出冷汗,心里长舒一气,抱拳谢道:“殿下明鉴。”
王肃收回手,眼看王城呆在原地,不禁莞尔:“大师兄,外边比试快结束了,你还要主持战骁讲学呢。”
太子殿下金口玉言,兼有西平郡密信为证,王城争辩不得,只好领着几名师弟重回望江亭,主持战骁讲学。
……
“呵……”听到望江亭三层之上,传出王城的声音,王肃轻声哼笑。旋即偏头往里一领,“二位,战骁讲学与我们无关,走走?”
余斗、严雀心思机敏,看出太子的保全之意,索性大胆跟上。
再过那一片江畔竹屋时,王肃驻足屋前,躬身行礼,口中却是戏谑唱喏:“七师父,起床没?”
屋里不见人影,只传出个老头嫌弃的声音:“滚!”
王肃不以为忤,反而得意洋洋:“好嘞七师父,弟子这就滚蛋!”
语罢,冲身侧两人幽默一笑,继续向内。
过了竹屋,觑得于路无人,王肃这才缓缓开口:“你可真是,出人意料哇——余斗,余公子?”
余斗被识破身份,苦笑叹声:“殿下所为,也令人颇感意外呢。”
“哦?”王肃饶有兴致,“愿闻其详。”
余斗心有猜测,却不敢定论,他稍作沉吟,道出几个字来:“唯情深耳……”
“呵,情深——”王肃不置可否,似有自嘲。偏头看向茫茫江水,呼道,“两年后,你若输了,这位如花似玉的严雀小姐,仍将是清澜太子妃。”
“不仅如此,余家、鹤山宗,都将不复存在!”
余斗浑身一紧,咬牙道:“我不会输!”
“巧了……”王肃终是清澜太子,身居高位,言语间透着不容置喙的霸道,“我,还没输过。”
他看眼严雀,戏谑道:“严雀小姐,十五岁的九星战锋,是很了不起。不过鹤山武学,难堪入眼,顶多教出个严飞龙。”
“你什么意思!”严雀脸色一冷。
王肃摊手发笑,指向前方的码头:“我意思是,就送你们到这了。去无为学院,学成本事回来,好让我刮目相看!另外——”
他又一次拍拍余斗肩膀,颇为邪魅的一笑,低声道:“往前走,还有你更意外的事!”
……
清澜江畔,涛声阵阵。
王肃一番言语,让余斗、严雀二人愣在原处,回过神来时,早不见了王肃踪影。
“娘子?”余斗见有清澜宗弟子路过,下意识冲严雀唤声。
严雀恍惚之间,“嗯”的应道:“怎么?”
“走吧。”余斗举步向前,直感觉半日下来,好似闯了龙潭虎穴。只想快些离开,前往西平郡与老李、顾大哥会合。
待两人走到码头,才发现此间有一望青砖铺就的广场,一座典雅别致的山门静静伫立,匾额之上,正是“清澜宗”三个大字。
豪门权贵,才有资格坐到望江亭畔。无数少年天才,挤破头皮想要拜入此门,皆只能远远一观。
余斗见严雀脸色不佳,知她心中所想,宽慰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待我们回来,一定比他强!”
“嗯!”严雀扶着余斗,手心紧了紧,“一定!”
……
俩人正下定决心,严雀扫眼码头,冷不丁瞧见一名俏丽女子,立在一艘快船上,面带笑意的瞧着自己。
“孟姐姐?”严雀惊唤一声,连忙扶着余斗走近,“你不是先走了么?”
孟雪青目光狡黠,下巴往里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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