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大梁城外的风闹腾的厉害,无名吹奏的幽幽陶埙被卷的只零破碎。
陆言站在一棵树的冠顶,目送着无名和颜路的马车渐渐地化作一个斑点,继而彻底不见。
时隔六百多天,陆言终于摆脱了禁闭苦修的日子,但当这个时刻来临的时候,他还是有些伤感。
无名要去一个很隐秘的地方,取一件很隐秘的东西,他带着颜路离开了大梁。
“你的内功煌煌大气,至刚至阳,论内力的深厚和杀伤力即便是天下前列的功法亦有不如。更兼你心法境界无畏无惧,无怨无悔,你已经拥有了在江湖上自保的能力,我已经没有什么需要教你了。”
无名牵着小颜路,转身面向苍茫的天边,
“人的一生有各自的阶段,你的心境注定你的行为。你内心灼烧着烈火,跟着我并不适合你。有缘再见,陆言。”
“陆言,后会有期。”
小颜路朝着陆言恭敬地行个平辈礼,一如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那样,分别却来得如此突然。
陆言把脑子里这些有些伤感的话语和图景甩出去。
“系统,签到。”
“今日签到,打卡17天。”
陆言已经从剑术空间磨练的精神虚弱中恢复过来,这些天他一直在关注着大梁城披甲门的消息。虽然只知道些浅显的小道消息,但是有一点还是值得欣慰的,要对披甲门下手的人他已经知道了,是一个叫做魏庸的人,是魏国的司空。
由于魏庸在民间风评实在差劲,而披甲门又大多是铁骨铮铮、精忠报国的汉子,声望极高。所以魏庸想夺取魏武卒指挥权这个事儿,在大梁掀起了轩然大波,主使者魏庸不知道被多少大梁的百姓暗戳戳地咒骂。
陆言也只能感慨,不愧是该死的贵族时代,这名声差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还能做当朝司空。
他整理好自己的行装,背上差不多有自己大半个身高的红莲刀,腰间别着一把短剑,踏上了回大梁城的路,他要去披甲门找梅三娘。
……
“哈!”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壮烈的呐喊,掀起暗红色的大地上无尽的狂沙。他衣衫破裂,露出精瘦的胸膛,踏步之间崩石裂土,双拳舞动斩铁断钢。
而在他身边躺着数十个弟子,都穿着同样的服饰,有着一样的伤口——被一把特别的剑一击毙命!
“玄翦!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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