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煦年在尚书令府中应酬完毕,返回府中。
自上次遣散府中人员后,他也不想再雇用太多仆人侍从,叫明心挑选十数人,能应付府中闲杂事务即可,也无需买断,小时家庭变故,连累了不少仆从,他不想悲剧重演。此时府中略显清静,他进门便看到逸铭在庭院中等候他。
“逸铭,来我书房。”
“是。”逸铭毕竟跟他多年,主子的心思还是知道的,今天踏青之时他只轻微提到沈小姐,主子就耐不住了,再加上司马煦年好好地在秦府做客,还非要遣人送一封书信回家,必是他已经发现线索,有所动作。
来到书房,司马煦年一坐下便说道,“逸铭,你到扬州和江夏打听一下,是否有沈霁月的消息。”
“少爷,你可发话了,我和明心早都收拾好了。”
“明心?”
“少爷,明心毕竟是沈小姐的侍女,万一我找到沈小姐,苦劝无效,不还有明心可以继续劝说嘛,沈小姐可能念在主仆情义,被触动了也是可能的。”
司马煦年知他假公济私,便说道,“你要带走明心也可以,但有两点,一确保明心安全,二不得因私废公。”
“您放心!”
“沈霁月在扬州和江夏的可能性不高,常规打探即可,如果一点蛛丝马迹也无,就不要恋栈,速去速回。”
“逸铭明白。”得令后,逸铭就要回房。
“等下,”逸铭转身出去时,司马煦年似是还有事放心不下,继续说道,“沈霁月……毕竟身怀六甲,如果你能找到她,不管她是否愿意回来,你都不可言语刺激,如有不慎,我唯你是问!”
“少爷,您放心。”
司马煦年微微发怔,心中掠过一些担忧……孩子,会不会是自己一厢情愿地认为,她还留着……
吏部衙门
去岁年末时,吏部已将各按察使的考课结果整理形成奏章呈送天子阅示,除了扬州,其他各州与往年无异,功过参半。
依大成国律例,按察使一般只考课地方主要官员,即刺史、郡守,如没有特别过失的,都是泛泛而谈,仅供天子拔擢、升降官员做一个参考,天子也是依靠按察使的考课奏章,知晓各地方长官姓名、出身以及主要政绩等,考课结果仅供天子参考。
更具备实际意义,并且有章可循的官吏考课,由吏部主办,其中,又以吏部的考功司为承办机构。天下官员,一年一考,年末考课,来年开春发布结果,有功过得失者,吏部按例处理。
现在正是整理考课成绩,调整各地官员职务之时。司马煦年正在审阅经吏部侍郎初审的处理文书,文书经他审批后便呈递中书省判事,判事后才会到达皇帝桌案。在处理文书中,司马煦年发现青州一地官员多褒奖,尤其是青州刺史,考课结果居然为最高等,他便把吏部侍郎杨政传唤过来。
“杨大人,你这份文书,青州一地明显不妥。”
杨政乃杨晖之子,本来以为吏部尚书非自己莫属,不想时至今日,还在仰人鼻息,“司马大人,考课成绩为考功司出具,下官也是据实以报。”
“这份文书如果到了中书省,你怕是要回家伺候你父亲去了。”
杨政知司马煦年动怒,默不作声。
“杨政,你若是学得些许你父亲的沉稳,现在怕也不仅仅是吏部侍郎了。英亲王刚赴青州封地,你就大肆褒奖拔擢青州官员,监察御史必参你一本拉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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