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开了如夷额前的碎发,她眨着眼睛,等一个回答。
董缕不理解她的口吻,“是我……你没钱又欠债,所以我……”
“我不想再跟那个人有任何交集,更不想被他怜悯,你少管去找他。”
短短一个月,如夷看遍了世态炎凉,浑身都是尖刺。
董缕怔住,露出无奈又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程如夷,我好心好意帮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没人能帮我,我用不着你们虚情假意。”
晚风钻进了领口里,如夷身子很冷,眼眶又酸又涩,像是有眼泪要掉下来。
董缕抿了抿唇,面色难堪,“好,我再来管你的破事我就跟你姓,裴政说的对,你就是不识好歹,活该自生自灭。”
她开着车,带动一阵风从如夷面前离开了。
深吸了口气,如夷抹了抹眼泪,走进了黑暗潮湿的单元楼里。
第二天要去以前的画室拿走自己的东西。
如夷自小什么都学,十八岁裴慎就给她开了画展,就连画室都是裴慎投了钱的,转眼间如夷却成了被驱逐的那个人。
乘电梯上了二十三楼,还没进入画室,就看到了走廊上被扔出来的东西。
如夷有一段时间不来了,可每回来都是众星捧月的,这次却成了丧家之犬,默默走过去拾起画板和自己的包,里面都是昂贵的工具。
特意来拿只是因为这些也是可以换钱的。
“程如夷。”
画室里有人走了出来,如夷一眼就认了出来,是江丰的小女儿。
江南竹从后追上来,身后带着两三个人将如夷围住,“我叫你呢你没听见?你爸你姐死了,裴政也不要你了,你就聋了不成?”
闻言。
如夷抬眸冷冷剜了她一眼。
江南竹环着臂,“你看什么?”
如夷:“我看你是不是有爹生没娘养,嘴巴臭就算了,一点教养都没有,跟你爸爸一样,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下作东西。”
“你敢骂我爸爸?你找死是吧?”江南竹推了她一把,眼神恶狠狠的,她忍了如夷好些年了,这下总算可以挫一挫她的锐气了。
没等如夷反应过来,江南竹朝着身旁几人递了个眼色,不知是谁拿出了一早就准备好的颜料盘迎面重重按在了如夷脸上。
这些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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