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父的葬礼很仓促,程家一天不如一天,出席葬礼的人寥寥无几。
如夷穿着黑裙站在一旁,瞳孔空洞,眼睛哭得很红,眼角隐隐有被泪水泡到溃烂的痕迹,悲痛的情绪已经到达顶点了,还要强忍着向宾客微笑颔首。
秦津洲镇定得多了,中午带着如夷去用餐,轻声细语地劝着,“你这样不吃东西怎么行?”
他夹鸡蛋到如夷碗中,“吃点吧。”
如夷扯开了惨淡的笑,“我姐姐呢,怎么还没回来?”
“公司一团糟,总要有人出面的。”
如夷又擦了擦眼睛,“我想姐姐了。”
父亲去世,母亲还在医院昏迷着,如夷真正的亲人只有程绮了,她依赖她,也是情有可原。
“过些天程绮就回来了。”秦津洲努力安慰着。
“还有,江叔叔他们怎么都没来参加葬礼?”
“他们忙,”秦津洲随口糊弄了,“对了,你上次是不是跟裴政吵架了?”
如夷摇头,“没有,我累了,想去休息了。”
放下了筷子,她起身,涣散的眸光里多了两个人影,裴政神色不变的肃穆庄严,跟在他身边的男人有了些年纪,身形依然板正,几缕白发藏在黑发里,不易察觉。
“怎么了?”
秦津洲跟着如夷的眼神看去,裴政与裴家小叔裴项明站在门口,裴项明掩不住的悲痛,裴政却面无表情,他这人冷血无情,自己母亲死了都不掉一滴泪,何况是妻子的父亲。
*
“你看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裴项明倒了杯蜂蜜水,拿去给如夷,“你这个样子,你爸爸怎么能走的安心?”
如夷喝了口水,闷着声,“小叔,你是特意回来看我的吗?”
“听你姨妈说裴政一直欺负你,我总要回来瞧瞧,”裴项明语气沉着,夹杂着叹息,“不然要是裴慎回来了,知道我对你不管不顾,又要怪我了。”
“他要是会管我,就不会在婚礼前莫名其妙消失了。”
提起裴慎,如夷是有些遗憾的,她是暗恋裴政不假,但也明白嫁给裴慎是她的责任,却没成想他会在婚前留下一封遗书消失。
“是我没教好裴慎,”在这件事上裴项明很是自责,“裴政说要离婚,你是怎么想的,小叔可以给你作主。”
“小叔,现在我不想谈这些。”
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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