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锦枝倒想起来了,原主记忆里确实有这么一段,那次她没做好活,被地主家的老婆子克扣了吃食,只给了两个又干又硬的玉米饼,还罚她必须吃完。
那玉米饼是用陈年的烂玉米,混了米糠做的,是平时喂猪的,她吃了一个便吃不下了,又看他可怜,便把另一个分给了他。
凤景眠还在继续说着,
“我们又交谈了一会儿,她得知我迷了路,还给我指了出去的路,然后她就要回去了,我说要报答她,便将自己自小携带的与玉坠子送给她,还说如果以后若是有困难便拿着它去齐家……”
说到此处,凤景眠喉头哽咽了一下,心情复杂。
齐贵嫔心情也很复杂,嗫嚅道: “怪不得,你甫一回来,我便细细地检查过,当时还疑惑,那坠子你一直特别喜欢,怕丢了,每次藏得严严实实的,我只当你受了流寇盘剥,没想到……”
锦枝也想起来了那个玉坠子,她目光平视着凤景眠,语气很平静, “那个坠子回去没两天就被管事的婆子搜刮走了。”
记忆里那是个很瘦弱的少年,许是饿了很久,那样糙的玉米饼他竟吃得狼吞虎咽。
“齐……景?”锦枝顺着记忆,叫出了当年那个小男孩的名字。
闻言凤景眠先是大喜,后又泛起一股浓烈的忧伤。
喜的是她还记得他,伤得是他们缘分如此短暂。
当初聂家接在乡下的女儿回京,他遥遥在远处看了一眼,一眼就能认出她就是当年那个夜里给他一张难以下咽的玉米饼的小姑娘,但是正当他想要与她相见时,听到的却是她要嫁给自己皇叔的消息……
看到别的男人对锦枝如此深情,凤栖墨心里便有一种无名的怒火,气压低的锦枝背对着他都感觉到了。
丽妃看凤栖墨眼神不善,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
聂锦枝,这次你可该倒霉了吧!
没有一个男人会容忍自己的女人被旁人觊觎,何况还是自己的侄子,她就不信,聂锦枝还能跟宸王琴瑟和鸣!
这时,凤栖墨突然开口,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丽妃买通下人陷害本王的王妃,”
吩咐身后的暗卫, “去禀报皇上,请他定夺。”
暗卫领命出去,丽妃的眼睛里浸满了怨毒与仇恨,这个宸王,难道不应该先问罪聂锦枝跟凤景眠吗?!
不一会儿秦立便出来,躬身,扯起他那高亢的公鸭嗓,
“皇上口谕,丽妃失德,着降为淑仪,褫夺封号,禁足两个月,二皇子酒后误事,冲撞先帝,罚去皇陵守灵一年。”
齐贵嫔心凉了半截,去皇陵一年,这罚得可是很重了,等一年后景眠再回来,这朝堂,怕是再无半点他的立足之地了……
锦枝则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南越帝,偏心可谓是偏到天上去了,始作俑者陷害一品亲王的正妃与当朝皇子,竟一笔带过,只是降了一级,禁足两个月。
而自己的亲生儿子,更大程度上是受害者,就要被赶出京城一年,怕不只是忌惮着齐家的势力,还在为太子铺路吧!
众人散后,丽妃,啊不,现在是林淑仪,狞笑着自言自语,
“宸王,你就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女人与旁人有染吗?聂锦枝,咱们走着瞧!”
——
锦枝推着凤栖墨走在宫道上,气压一直很低,锦枝有好几次都想说话,但是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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