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沉,夜幕下的暗淡霞光透进沉闷的寝室。
平白无故遭人陷害,朱成钧跟一众室友都全无睡意。
同寝室的室友仍不放心,挨个角落一寸一寸的又排查了几遍。
大家都看到朱成钧在打扫寝室的时候每一个角落都清扫了一遍,当时并未打扫出任何东西来,直到方志成拿着点心登门拜访,他离去后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一份作弊铁证,众人不用多想都知道此事定是方志成所为。
栽赃陷害者已远去并未被当场抓获,自行检举反倒会把自身陷入被动之中。
明知作案者却不能检举,这种郁闷只能压着,众人心里甭提是什么滋味。
庆幸的是及时发现,才使得设计者的险恶用心没能得逞,可即便是这样,大家仍悬着一颗心,没人知道栽赃陷害之人还留有多少后手。
贼在暗,我在明,本身就显得被动,如何让人不担忧。
朱成钧跟所有人一样屏气凝息,静静等待下一刻的到来。
回想跟方志成认识前后的种种,倘若只因为自己是第二个交卷离场而引起他的嫉恨,这个理由未免太过牵强。朱成钧自问没有跟本县的读书人有过多深的接触和交流,自身又没有才名在外,可以说,在此之前自己跟本县才子是两个世界的人。
反观方志成,第一次见面就对自己盘根究底,恨不得将人祖宗三代都盘查个清楚,还有他眼中对自己流露出来的仇恨,朱成钧就感到更加莫名其妙,印象中自己主动去招惹的人中就没有一个是姓方的。
姓方?朱成钧忽然想起不久前自己跟方家争盐铁专营权归属一事,那都是上层角力的结果,自己根本就插不上手,也从来没有跟方家正面对上,就算后面发生的砸店事件,自己也还没来得及采取针对方家的实际措施方家便被抄家问罪了。
就算方志成是方家的后人,冤有头债头主,这笔账怎么算也算不到咱头上来,只因自己是盐铁专营的最终得利者?
对于一个身负深仇大恨之人,账要这么算似乎也说得过去。
就在朱成钧沉思之际,负责处理舞弊铁证的史谦偷偷摸了进来。
朱成钧见他走路开门都不发出声响,此人要去做贼绝对比读书取得的成绩大。
史谦冲朱成钧微微点了点头,接着给大家一个放心的眼神。
事情得以妥善处置,众人一颗久悬不落的心这才略略放下来。
朱成钧站起身来对一众室友露出轻松的笑容,“在下与诸位兄台一见如故,待考完试后由我做东,好好喝上几杯。”
“哈哈……好!”
“朱公子这个朋友,我们交定了。”
有了这一次合作,众人打心底认为朱成钧此人有担当,值得信赖。
朱成钧留意到一众室友面容苦涩,眉头紧锁,能放得开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就这样的表情神态这是明摆着告诉栽赃之人已经识破了他的阴谋,倘若让栽赃者看出端倪,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届时还有新的麻烦要应对。
朱成钧正想转移话题,看到史谦对自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下一刻,史谦耳根轻提,转眼对朱成钧使了个眼色,说道:“明后天还有两场考试,诸位若没其他事要说,咱就熄灯就寝吧。”
“不用熄灯,黑灯瞎火的我睡不着,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不熄灯也好,在下经常夜起。”
“嘿嘿……兄台莫非肾经有亏?”
“你……有辱斯文!”
“哈哈…………”
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话让大家高度紧张的精神得以舒缓。
“砰……”突然,房门被人大力踹开。
绝大多数人都被吓了一跳,差点六神无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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