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瑾萱见朱成钧眉头紧蹙,一副看到书就脑袋发胀的神态。芮瑾萱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强忍着不让自己发那么大的火,训斥道:“我也知道你的底子薄,本就不求你一试高中,惟愿你多少能懂一些圣贤的至理名言,明礼义,知廉耻,而不是像你现在这个样子,凡事率性而为,一切都由着自己的喜好来。”
被芮瑾萱这般训斥朱成钧都差点都信以为自己不是个东西了,倍感没面子之余又不好出言驳斥她,若与她理论后面指不定还有什么更难听的话在等着咱呢。
她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何以待之?
唯忍她,让她,由她,避她,耐她,敬她,晾她……以讷应对方为上策。
是个女人就少不了贪嗔痴,咱肚量浩瀚如海,就不与她计较了。
朱成钧脸上堆笑摆出一副虚心向学的好好学生姿态,请教道:“诚如你所言,我的底子薄,科考在即,时间紧,任务重,你有没有办法能让我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科考要领,在不通经义的前提下也能让我一试及第”
就他这点底子竟幻想着高中?得亏他敢想,芮瑾萱发现自己白说了那么多话。
可当看到朱成钧一本正经的向自己请教,可见他不是在埋汰人,读书还能速成?芮瑾萱感到是既好气又好笑,道:“莘莘学子十年寒窗都不见得就能做到,你是太高看自己了还是太高看我了?科考岂是投机取巧就能高中的。”
朱成钧嗤声道:“父亲让你监督我温书,绝对是重大的决策失误。”
这句话显然不是好话,芮瑾萱杏目圆瞪,冷声道:“你什么意思?是觉得我学识不够教不了你吗。”
朱成钧上下打量了一下憋着闷气的芮瑾萱,自己是什么意思还不够明显?历朝历代的科举考试仅限男子参考,一个女儿家谁会闲得没事埋头钻研科举经义。
在朱成钧的注视下,芮瑾萱目光飘忽游移,心里明显是在犯虚,不禁垂下骄傲的螓首,讷语支吾道:“我虽然……州试想来应该不是太难,我……我还是可以的……”芮瑾萱也感到自己此刻在朱成钧面前表现得不自信了,蓦然猛的一抬头,恼道:“父亲让我监督你温书是其一,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你在外面瞎逛,胡作非为。”
闻言,朱成钧内心唏嘘不已,若芮瑾萱当真严格执行朱翰墨的指示,自己还有什么自由可言,未来大半个月时间怕是都要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这样的煎熬想想就让人浑身不自在,外面一大摊子事等着处理,读书眼下远还不能饱肚子,对自己而言外面的事才是重中之重。至于功名嘛,若陆祖安那边斡旋得当,自己走个过场即可。
自由不能失,再说了,读书本就该是一件劳逸结合的事,朱成钧决定跟芮瑾萱定个读书时间表来,一双眼贼兮兮地对芮瑾萱笑了笑,道:“咱们把读书的时间安排一下,你也看到了,家里家外一大堆事等着我去处理,总不能为了个大概率不确定的功名而荒废了正事不是。”
正事?考取功名难道不是一等一的正事?芮瑾萱也理解朱成钧所说的‘大概率不确定的功名’是什么意思,匆匆上考场,能考好才怪。
芮瑾萱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你先命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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