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空泛起鱼肚白的颜色。
汴梁城外熙攘间已挤满了一堆等待入城的人,他们三三两两的驻足在原地排成长队,各自闲谈。
稍倾,沉重结实的城门被军士们拉动绞盘嘎吱嘎吱地缓缓开阖,自有人出来把持秩序,检验百姓包袱夹带,若有货物者不得由此入城,须得走交易区缴纳商税。
王三猛挤在人群里,手里紧紧拽着自个儿的包袱皮,生怕被人暗中夺去了。
他今日起的早了,还有些没睡够,呵欠连天的拍拍自己冰冷的脸颊,打起精神准备赚够今日的活命钱。
他居住在汴梁城外的王家庄,尚有老母并未娶妻,家中也无半分田亩,自家没甚么大的本事,单有一身气力,专靠给人帮闲过活。
入秋以来,就是码头上活计多,他已连着搬了个把月的粮米,按天结账。
包袱里东西不多,几块饼子充作午饭,一块粗绢汗巾用来擦汗。
王三猛虽然困倦,却依旧提防着扒手小贼,若是丢了包袱他就得活活饿上一日。
走出甬道,迎面就撞上一人,顿时让他警觉无比。
却不料那人并不怒声吼他,反而小心亲切的拉起摔倒在地的王三猛关怀问道:“阿呀,某一时不慎冲撞了哥哥,没事吧?”
王三猛佝偻着身子,不敢充大,连连赔礼道:“不碍事不碍事的,是小人走路没留神。”
男子笑容可掬的拉住转身欲走的王三猛道:“哎,不急着走,某擅观人面相,这位兄台我见你眉心一点黑雾,近日可有什么不顺心之事不成?”
王三猛摇摇头:“小人并无什么不顺心的事,不过是家中老母前些日子病了,没钱看郎中,已哀嚎了三日,眼看是要不成了。”
“哎呀,这可是大事啊!”男子脸色骤然一变,道:“父母生病而不医治,大不孝,难怪某见你怨气满身,恐犯无常阎君忌讳,将来必堕地府生受大劫缠身!”
“这!”王三猛心急,一把挣开男子的手怒道:“兀那汉子,好不晓事!某家有钱早就请人医治母亲了,须你来戳我脊梁骨不成?!”
两人争吵起来,顿时引来不知情的路人驻留旁观。
男子并不生气,笑眯眯道:“这位小哥不用动怒,请不起郎中并不能算是不孝,可谓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不过令堂此病,似乎不须请郎中也可解决,而你却置若罔闻,才是取死有道!”
“咦?什么病不用请郎中?”
路人闻言,也是各自插嘴闲谈,对着王三猛指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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