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公庙阻击战发生的时候,已经是洛安州沦陷的第五年的农历二月了。
这正是花扬絮飞的季节。第二次世界大战出现了新的形势,在太平洋战争中日军迭遭挫折,苏联军队占领了柏林,德军宣布无条件投降。在这种大背景下面,中南长官部连连致电在敌占区或敌后活动的各支部队,寻找战机,同日军进行几场影响较大的战斗,为舆论宣传提供依据,以正视听。
晏公庙阻击战本来是杨庭辉组织的。杨庭辉得到情报说,日军中村联队拟于本月中旬对凹凸山地区的晏公庙、界牌石、响洪甸、迎驾厂一带进行“扫荡”。杨庭辉于是派人同刘汉英联系,要求配合作战。
敌情确凿,八路军又主动挑了重担,刘汉英觉得这一仗他不参加有点说不过去,就选择了左路,在晏公庙打伏击。
之所以选择左路而不是右路,刘汉英自有精明的考虑。据他从另外一条线上得到的谍报,左路敌人多为二鬼子“皇协军”,比起日本鬼子自然要好对付得多。
部署兵力的时候,参谋长左文录把刚刚组建不到三个月的新七十九团放在了牌坊店,而将甲种建制完整的张嘉毓二四六团放在晏公庙东北的赛石矶。
作战会上,石云彪趴在作战图前足足琢磨了半个时辰,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那只独眼就多了几分阴沉。石云彪慢腾腾地站起来说:“旅座,我看这一带地形坡缓林稀,易攻难守。防御正面如此之宽,防御力量也就疏而弱之。日军上千人马,加上伪军近万,我们打大伏击力不从心,打小伏击隔靴搔痒。我的意思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是否可以同杨庭辉先生再协商一下,改变这种各自为战的打法,而集中我部和杨部兵力,大部压在南楼一线天,打击日军右路佐佐木大队,争取将其全歼。”
刘汉英尚未吭气,左文录就把话接过去了,不自然地笑了笑说:“石团长的设想确有过人之处,问题是杨庭辉先生恐怕不听你的指挥。旅长和副旅长都是这个意思,各负其责,还是把账算得明白一点为好。”
石云彪的心里依然犯嘀咕。这是新七十九团扩团以来首次参战,也就是说,新七十九团的战斗生命从此就开始了。此战能否打好,将决定团队起步的高低,并且在一定程度上注定了一支部队的精神。
石云彪又将左文录的作战方案由表及里地咀嚼了一遍。
从敌人此来的势头和地形上看,牌坊店一带有可能最早进入战斗,一旦口袋扎住了,又是逃敌必经之路,极有可能成为阻击战的主战场,理应派遣精锐部队防守。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有多少拳脚,他的新七十九团战斗连队只有六个,除了原七十九大队的老底子,三分之二的兵员是新补进来的,虽然马不停蹄日夜操练,但是毕竟缺乏实战经验。而张嘉毓的二四六团是刘汉英的看家部队,军官大都是刘汉英的老部下,火力配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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