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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准(第1页/共3页)

阿宝迷迷糊糊睁开眼儿, 这梦梦得她心口直跳,坐起来靠在床板上咽了口唾沫,拢着被子发怔。戥子翻个身, 揉揉眼睛:“还真魇着了?”

阿宝也说不清楚, 方才的又像是梦, 又像是真。

戥子从暖烘烘的被子里头钻出来,给她倒了一大杯凉茶, 阿宝就是这个古怪, 大冬天也爱喝凉水。

阿宝接过杯子, 咕咚咕咚一口饮尽, 灌了一整杯凉茶这才好受些,自己抬手摸摸额头,再摸摸脚心。

也不烫啊,不是发烧, 那这梦是从哪儿来的?

梦里……她确是穿着春天那件木兰绿的小袄子, 这件衣裳她是有的, 可红姨的脸色怎么那样难看?

自打裴三夫人荐了万医婆上门来请过平安脉,每隔一旬林家就请她来一回, 旁的地方省钱,这上头可一点没省。

阿宝身子康健, 回回摸脉万医婆都赞她身子好。红姨的药方换过两回,夏日里是一种,到了冬日又换了一种, 皆以温养为主。

万医婆头回摸脉就说她底子虚耗得厉害, 得慢慢调理才能养好,不能急在一时。

阿兄的俸禄一半儿都买红参去了, 红姨再舍不得吃,只要买回来切开了,她退也退不了,只能自己吃。

如今是又能吃又能睡的,脸上身上还都长了肉,今年裁冬衣做新袄,红姨的衣裳裙子都放宽了好些。

就连韩征都说:“这医婆请得值当!”

不摸脉哪会知道娘的底子都掏空了,只以为她是辛苦操劳,这才吃不香睡不好,根本想不到要吃药调整。

连阿爹也是因为这个才请太医上门来,今年冬天,他的骨疼病也没有再犯过。

戥子又打个哈欠,伸手拍拍阿宝的背:“赶紧睡罢,明儿事儿还多着呢。”

京城的贵女们,出嫁的樟木箱子那是打小就有的,阿宝哪有这些呀。

什么樟木箱啊,什么朱漆描金的子孙桶啊,家里没有的,都要现去定做。

螺儿一个人也忙不过来,还得找绣娘来绣嫁妆,好在秦淮河畔绣户丝户多,这会儿找人来,到明年春天也就预备得差不多了。

戥子比自己嫁人还操心,她跟红姨生怕阿宝嫁过去被裴家的亲戚说嘴。

红姨还特意把戥子叫过去:“裴六郎自己求娶的咱们阿宝,裴夫人也喜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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