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排子胡同,山河会馆的鎏金木门外站着一个探头探脑的姑娘。见没人关注自己,试探着走了进去。
保安看了一眼那女生手里的相机,没说什么随她去了。
每到周末,胡同里有三种人会明显多起来。端相机的、背画板的,还有瞪大眼睛找厕所的。保安早就见怪不怪。
现今的胡同平房,大多是五六户甚至十几户合住的大杂院。只要看看院门口的电表箱,就知道那院子里可能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原汁原味的四合院已不多见,不是有钱人的私宅,就是山河会馆这种做生意的地方。
前者大门紧闭,不可能让采风的、旅游的人随便参观。后者则不同,开门做生意不怕那些瞎逛的人。真有谁的摄影作品、美术作品获奖了,对老板来说还是一次不花钱的宣传。
这些弯弯绕绕,保安心里门儿清。
老板说了,如果有人打听山河会馆的名字,他还得唠一段出处来。
早在清初,排子胡同就已经叫这个名字了,当时这里还是京城里挺有名的“商业街”。有卖顶戴帽冠的铺子,有烧香祈福的地藏庵,有珐琅器的专卖店,有相当于米其林餐厅的宝华楼饭庄。
此外,还有好几家供各地赶考举子歇脚的会馆,其中就有一家叫山河会馆。
这样有历史渊源可查的胡同旅馆,住一天比五星级大酒店还贵。即便如此,山河会馆里还是有不少包月、甚至包年的住客。
秋山居就住着一个不差钱的怪人。
此人叫翟家坤,登记住宿的身份证显示他已经年过半百了,看上去却不过二、三十,连根白头发都没有。翟先生的生活非常规律,每天不论是否出门,早晚必定在院里打两趟拳。
此时翟家坤就在打拳,尾随而来的艾雨则端着徕卡给他拍了几张京味十足的背影。
肉眼直观地看到了这个人,艾雨才发现所谓黑衣人并不年轻。神瞳告诉她,此人的骨龄至少比自己大两轮。可这个人并不是修士,身上没有丁点儿法力波动。
他的保养秘诀难不成是此时打的王八拳?
山河会馆的大堂经理见艾雨给客人拍了照,忍不住走上前搭讪道:“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啊,我是记者,随意拍些素材。您放心,没有一张照片是露脸的。如果后期采用了,一定会注明出处是山河会馆。”艾雨从腰包里取了张名片递过去,顿时打消了对方的疑虑。
“总台记者?幸会、幸会!”
这还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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