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相爷派人捎句话给您,说是相爷和夫人不能去尚书府吊唁,且冷钰是镇王府未过门的侧妃,于情于理王妃也该全权代表相府与镇王府去祭拜下。”
翠羽说完皱着小脸问霍一兮。
“真的要去吗?”
听起来就像是在给她下套,霍一兮挑眉。
“不去都对不起你一气说这么多话。”
翠羽知道霍一兮现在完全变了个人,惹她不高兴的人都没好下场,相爷找不自在她当然不能劝。
霍一兮换了身月白色滚银边长裙,外罩银狐皮斗篷,头上戴着厉无川转赠的镂空嵌宝石莲花簪,带上三个丫鬟出门。
厉无川不在府中,霍一兮派人去传话,让厉无川在尚书府会合。
鹤舞驾车故意慢行等着进宫未归的厉无川,待到了尚书府,恰好遇到厉无川从马上下来,一袭皂袍玉树临风。
惊闻镇王镇王妃前来祭拜,薛氏怒吼,“是他们害死了我女儿,让他们走!”
喊了一半,冷轩之便命人堵住薛氏的嘴拖进内宅。
远远的听到有人声嘶力竭地哭骂,霍一兮扭头看了眼罪魁祸首,厉无川抿唇。
好歹是条人命,霍一兮不是圣母,可也不会肆意在别人伤口上撒盐,遵从死者为大亲自给冷钰上香。
厉无川与冷轩之面对面站着,叹道,“何必如此。”
冷轩之垂下眼皮道,“本官受先帝重托守护南平,岂能被尔等无知妇人所累,此事不必再提,本官自有道理。”
“可……”终究是花一样的年纪,也是他曾经拼死守护的南平国千千万万百姓中的一员,他为国为民抛头颅洒热血岂会愿意看到此等下场。
冷轩之抬手拍了拍厉无川坚实的臂膀。
“王爷无需多虑,一切皆是下官自愿,只要南平能够繁荣昌盛国泰民安,冷轩之愿肝脑涂地。”
霍一兮难以接受冷钰前一天还在酒楼里与她暗中较劲,隔一天便天人永隔,趁人不备伸手进棺椁里搭上冷钰脉门。
如果是寻常大夫肯定会认定冷钰已死,唯有修习过鬼门诡术的霍一兮可以确认,冷钰是诈死。
暴毙而亡竟是做戏,那这戏要做给谁看,总不会是皇上吧?
霍一兮走回厉无川身边,悄悄扯了扯厉无川的袖子。
厉无川又劝慰了冷轩之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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