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之镇。
地处不那么战乱的边关,也不那么通达的枢纽,来往客商不那么多,也基本不做什么停留。
所以镇上居民,大多吃穿不愁,安定平和,民风淳朴,邻里友善。
日子一天天地过,也遇不到什么大事。
顶多是谁家汉子藏了私房钱,被媳妇发现,闹上一闹。或是自家养得好好的猪,跑进了别人家猪圈哼哼唧唧寻欢。
再不济就是熊孩子调皮,寻个草垛子一钻,大人们寻他不见。
“季寡……不对,小季,小季!”
一个大妈扯着自家汉子的耳朵,横冲直撞地进了别人家院子,不过这手啊,就是入了这户的大门也没见松开。
“哎哎,来了!”
屋里传出了脆生生的女声。
汉子的耳朵被自家婆娘拧得生疼,身子也都扭曲了几分,却还是不住打量着这座看上去和自家并没多大区别的院落。
脸上除了痛苦的神色,还颇有些疑心重重。
他头两年在城里大老爷家做工,前几日才回镇上。
今晨就发现家里那小孙子跑得没影了,在镇南头找了半天无果,训了还有闲心思嗑瓜子的婆娘两句,就被人家用一个白眼怼了回来。
自家媳妇冷鼻子冷眼地哼他,挤出两个字“无知”,然后,就说要去城北找一个姓季的寡妇,便一路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要说这季寡妇,在福之镇也算是小有名气。只不过那汉子离家两年多,自然是不知此人是谁。
他将信将疑地跟着走了一截,听自家婆娘说:“那季寡妇,不是什么通天的神婆、卜卦算命的,可偏偏准得很,极有本事。”
“这本事大了去了,无论是寻物的本事,还是寻人的本事。”大妈是这么说的。
“哪会有这种事?”汉子想,以他在城里面待过的眼界辩驳几句,又被怼了回来。
大妈翻着白眼,瞧不上自家男人的表情更甚,补充季寡妇的光荣事迹道:“……横竖给她报个名号,就没什么找不到的东西,寻不着的人。
往大了说,谁家的猪啊,牛啊,畜生啊。往小了说,就是你们男人惯喜欢藏在裤裆里的私房钱,也能一下指出是在哪条裤子里缝着,缝在前裆还是缝在后裆……
你要是不信,一会儿就好好见识见识。”
那汉子一听到“私房钱”三个字,心肝一颤,下意识摸了一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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