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前,尚琼天仙城,揽月宫。
待月灼华带着黄恩和他的手下,心急如焚地赶到尚琼天仙城的城门前时。曾经的白玉城墙上,已经多处塌陷破损,那高大的金漆大门顶端,悬着的黑色金丝楠木匾额,已经被扔在了城门口。曾经恢弘的景致被无数人践踏后,从这偌大的尚琼天城几个字上经过,只留下灰尘和足印依稀可见!
他们一路往进走,越走越是荒凉和残败!曾经喧闹的街市没有了,来来往往的商人和修真者也没有了,留下的是满目断壁,破屋。还有街道上四散的血迹,尸体。沿着街道继续前行,血迹变成了凝结汇聚的血水洼,和更多死状惨烈地尸体!
有些是他认识的人,有些是面熟的,有些只是打过招呼。这一具具,曾经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变成了冰冷残忍的事实!
只觉得此刻连呼吸都是心痛,没有人说话了,所有的人,没有任何地声音!全都被这一幕幕震撼着,只有风吹过的唏嘘声。揽月宫,他此刻心中只希望自己,没有回来的太晚。还有人活着,哪怕是一个跟他不是很熟的也好!
他飞奔向揽月宫,高大华丽的白玉正宫门处,有五六个身着各家服饰的人把守着。月灼华怕打草惊蛇,于是带着黄恩和他的手下,从一处僻静无人把守的侧门而入。通过甬道穿过长廊,他根本无暇多看四周。闻声一路前往,直达那白玉天阶之下!
众人踩着满地的血河而来。曾经的白玉天阶覆着鲜红的血液,使杀戮看似不那么鲜红。鲜血顺着台阶一点点地留下去,流到平坦的低处,再汇聚成血溪。
月灼华带着焦急,一路狂奔,脚下溅起了四散飞洒的血色水珠花。直到他登达阶顶,来到宽阔的广场上,静默望着眼前的一切!
那棵孤独千万年的茕苍树,依旧无情的站立在那里,俯视着这渺小的人群!默默地孤立在这些人的身后,这些身着各色服饰人的身后,这些曾经臣服揽月宫的众家仙门身后。
天若有情天亦老!它依旧还在,所以它无情无义!千万年间看尽世间沧桑,看尽历代天帝崛起,陨落!
明媚的阳光,透过这寒光闪闪的满树繁华银叶,洒下碎金般的亲吻,斑驳的树影摇荡在血与尸之间,摇曳在生与死之间!
不知在何时,跟着他来的黄恩等人已经悄然不见了。月灼华心神大乱根本无心顾及其他。他扔出手中的剑,想引起注意,可却也是石沉大海,毫无意义!
月灼华想高声呐喊,想阻止前方屠杀的人群。可是这该死的厄魂!让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屏气凝神用心念召唤银芽回到自己手边。须臾间,银芽化作一把银叶纹仙剑,从众人面前划过一道闪亮的银光后,回到月灼华手中。这样一道耀眼夺目的闪光,把广场内上千名,正在屠杀的众人目光吸引了过来!
月灼华寂然地孤身屹立在千人背后,手中紧握一把银芒闪闪的利剑,一身炙热的绯红劲装,似火阳般耀眼!
红衣掩盖了他身上多处受伤后留下的血迹。那乌发用镂空雕花的银冠,高高束起。一阵微风吹过,扬起他的衣襟和乌发。依旧是那般桀骜不驯,嚣张狂妄之姿!
艳阳下他此刻脸上的面具厄魂,反射着阳光。如笑面藏刀的无间厉鬼,丧心病狂地喜悦张狂般,狰狞鬼魅笑地让人毛骨悚然!这张银色诡异的笑脸上,爬满了黑色闪光的诡异符文。纹路顺着面具延伸而出,贴着他的面颊和脖颈爬出来,紧贴皮肤环抱交接于耳后,穿入皮肤内的骨骼,插入脑内。清晰可见一条条黑色的细丝旁,还不断有鲜血渗出!
他恐怖地散发着邪恶怨念望向所有人。狰狞的笑着,嘲讽着世间!好似要让见者都不得善终……
这张面具,月灼华到此刻也不知它是何样?他更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在众人眼中是多么像那无恶不作人面兽心的恶魔!竟让见者感觉无比的胆战心惊,令人心神颤抖的恐怖存在!
众人纷纷屏气凝神望着他。片刻之后……突然有人质疑到,紧接着一个又一个觉得不足为惧的开口……一片唏嘘后,观望者犹豫不决,也迟疑地跟随着响应众人。
这时有人高举法宝,中气十足地高声点醒众人道:“是银华无相!大家不必怕他!”之后陆续有声音传出,一个接着一个的嘲讽着他的不自量力!
“就是,怕什么!他老子都死了,他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能灭了咱们这八千人不成!”
幽溟山的则天老祖道:“好小子,厄魂都困不住你吗?”
纤雪山寒心散人道:“劝你就此罢手,莫做无谓之事,留你神魂转世投胎!”
灵池山朝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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