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都离开了,风白才收了折扇,动用轻功瞬间走到宁遥身边,出手点住了她几处穴位,又将一股内力打入了她体内。
一阵操作下来,宁遥顿时觉得整个人精神了不少,调整好自己的气息后看向了风白,语气淡漠:“这些手法,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刚刚也算救了你好吗?你就是用这态度对你的救命恩人的?”
“那你待如何?”
“不如何!”风白看了一眼欧阳洵,不屑的咂了砸嘴,“怎么,这不是我们的状元郎吗?”
对于欧阳洵,风白是知道的。从他进长安城的第一天起,风白便开始派人查过他了。身世凄惨,背景清白,这样一个人进了京城,从来都是如同香饽饽一般的存在。所以当时,人人都巴结他,而他一一推拒,也是风白意料之中的事。
原本风白已经打消了对他的怀疑,可是,从他拒绝了所有人的巴结,却向宁遥递了拜帖,亲自登门拜访之后,风白对他的怀疑便再未停止过。
风白确信,欧阳洵进长安是带着目的的。他这样的人,没什么心机,脸上从来藏不住事,所以他进长安后的种种,对宁遥哪怕是抗拒却还是会选择向她靠拢的选择,叫风白不得不相信欧阳洵进长安为的就是宁遥。
可是,为什么?
若是想飞黄腾达,大可与右相结缘,若想做个好官,也可与御史大夫相交,可他这两者都没选,而是选了除了功勋之外毫无建树的宁遥。
这本就足够吸引他人的注意了,也不怪风白会怀疑他。
宁遥也看出了风白对欧阳洵的敌意,看着被变故吓到的欧阳洵,冷冷出声拉回了他的思绪:“不是有事要寻我回去吗?走吧。”
“对……走,走吧……”
欧阳洵的脸上不知何时沾上了些血,衣裳上也沾上了不少血迹,手里紧握着宁遥扔给他的玄铁剑,剑上亦挂着血迹,血珠还黏黏腻腻的往地上滴。
看这模样,应该是在慌乱之中杀了人,被骇住了。
他呆愣了片刻,似乎终于从恍惚之中回过了神,呆呆的看着宁遥。忽然感觉到了自己脸上的一片凉意,伸手去摸,粘腻的触感叫他皱眉,在看到自己手上的血后又看了看手中的剑,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惊得欧阳洵扔掉了手中带血的剑,忙用衣袖去擦自己的脸。
玄铁剑应声掉落,落在青石板上,发出了“铮”的一声,剑身微颤,似是对自己被遗弃的不满。宁遥却也不心疼,看了欧阳洵一眼,弯腰将玄铁剑捡了起来,掏出怀里的帕子擦拭着剑身,随后将它放回了剑鞘,别回了自己腰间。
“第一次杀人。”
明明是质问的话,宁遥却说得十分的淡漠。欧阳洵忽然便觉得宁遥冷冽的声音有些刺骨,带着寒气,叫他后脊发寒。
他不是没经历过死亡。他亲见着自己的母亲在他眼前断气,那一刻,他便体验过一次死亡。可这一次,是他亲手夺取了一个人的性命,哪怕那个人要杀他。他忽然觉得脸上早已经凉透的血烫得吓人,几乎就要灼伤他了。
可宁遥的话,却叫他心生寒意。
他知道,若是不杀了那个人,死的就是自己。他不是圣人,可亲手夺取了另一个人的生命,他也确实接受不了。可看着宁遥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他却忽然有些迷茫。于是,不假思索的,他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亲手夺取一个人的性命,你就没有任何感觉吗?就这么无所谓吗?”
“你这样的人,在战场上只会是逃兵。”宁遥的眼中忽然就有了些杀气,“逃兵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四周是一片死寂,只有风白摇着折扇在一旁看戏。
“……”
听了宁遥的话,欧阳洵想反驳,可他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什么反驳的话。
“因为你无法接受死亡,也无法夺取他人性命。在战场上,杀不了敌人却又想活着,就只能成为逃兵。”宁遥侧着身没有看她,可眸中的寒气是那么的骇人,“而逃兵,往往活不到最后。”
言外之意,越国朝堂的这场腥风血雨中,像欧阳洵这样会对敌人心软的人,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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