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燕池和宁遥换好衣服后没多久,夜晚便来临了。
西州不似越国,没有宵禁,到了夜间,众人却是不做生意,而是在城中的集市上足够宽阔之地生一坛篝火,众人则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有说有笑,好一派其乐融融的和谐景象。
看见有人围着篝火跳舞,贺贡嘎玛很是兴奋的加入了他们的行列,燕池和宁遥敌不过她的热情邀请,几番推脱无果,最终还是无奈的加入了他们。
这却触及到了宁遥的短板了,和燕池却忽然活跃了起来,很快便与众人打成了一片。宁遥虽不会西州人的舞蹈,可她仔细的观察着他们的脚步,一阵观察过后倒也发了其中的奥秘,最后学着他们的步伐走动起来,虽不甚熟练,到倒计跟上了节奏。
宁遥平日里虽不爱笑,可也不曾吝啬自己的笑容,真正到了安心放松的状态也会在旁人面前露出些笑容出来,故而她的笑容虽少见,却也不是没人见过。
只是即便如此,燕池也不算第一次见她的笑脸,可穿着西州的服饰,同当地的百姓其乐融融的相处的宁遥,确实是少见,故而一时看得痴了。
一个同他熟络了起来,不晓得他们真是身份的小伙儿和他谈得正欢,见他不知看何人看得痴了,便来了兴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瞧见了宁遥,随后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出了声。
“那姑娘是生得不错,你们是一起的吧,近水楼台先得月,若是喜欢她,便趁早同人家说了吧。”那小伙如是说着,随后摇着头笑嘻嘻又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她很对我们的胃口,你若不快些行动,下一秒,便被人捷足先登了。”
听了那小伙的话,燕池不由失声笑到:“我同她?怎么可能,兄台莫要再说笑话了。”他说喜欢宁遥,到底不过是说说而已,她那样一个女人,只有傻子才会真正喜欢她,而喜欢了她的人,也绝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宁遥的那句话燕池倒是无比的赞同,求生欲能叫人做到意料之外的事情,他求生的欲望和宁遥的不同,他要做的是为他的母妃洗清冤屈,虽说这需要宁遥的支持,可要宁遥支持他还有别的法子。
叫他用真心换取宁遥的真心是不可能了,因为他相信,真心这种东西,他没有,宁遥也没有,那么能叫他们结盟的事情,便只剩下了一件――共同的利益。
有了共同的利益,那么再某些方面来说,他们也能算做一体。虽说唇亡齿寒,可若真到了那一步,他大可再寻其他的法子全身而退。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他们有共同的敌人,那便是张家。
他的那位薄情寡义的父王,不甘受张家所控,所以当初甚至不惜利用他的母妃,如今又冒着极大的危险于宁遥合作。而他忽然开始重用自己,不过是因为先前一直为他所用的他的三个燕玦如今被他判处了死刑,他手中无他人可用罢了。
利用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同他那样铁石心肠的人,在这世上属实是不多见,真真正正是把自己活成了孤家寡人。
想到这,燕池暗自下定了决心:今后,他绝不会像燕枬如今这般。
至于宁遥……燕池索性不再想这件事,而后拉过一旁寻他一起跳舞的姑娘的手,同那姑娘一起跳起了舞。
一旁的小伙儿瞧着燕池一脸口是心非的模样,最后笑而不语,无奈的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没有捅破他用来伪装的那层纸。
情爱一事,素来当局者迷,还得他们自己看清才是。
耍玩得也差不多了,二皇子见贺贡嘎玛还未归宫,当即差了一队侍卫前去寻她。见到前来寻自己的人,贺贡嘎玛无奈的撇了撇嘴,随后看向了宁遥,同宁遥说明日再来寻他们,之后便跟着侍卫回了宫。
贺贡嘎玛一走,宁遥和燕池也没了再次留下的由头,索性便一起回了回了驿馆。回去的街道灯火通明,虽有行人却不嘈杂,燕池看着宁遥的脸,耳边忽悠响起了之前那小伙儿同他说的话,一时有些分心,又多看了几眼。
不得不说,他之前其实从未在意过宁遥的容貌打扮,如今看来,忽便觉得她的眉眼间,破有几分颜言的影子。倒不是说她们之间眉眼生得像,而是她们的眼神里,都有种说不上来的难过难过和悲伤。
他再次想起了颜言饮下毒酒时眸中的决绝,渐渐的,颜言的脸替换成了宁遥的脸,燕池顿时便放大了瞳孔,随后一把手将宁遥拉了过来,拥在了怀里。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宁遥下意识的便朝他身上的要穴攻去,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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