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豁然开朗,不急这一年。
我想让你答应跟我永远在一起时,没有遗憾、没有隐忧,没有半点藏着不给我看的伤痛。
等了整整二十六年才终于等到你,不怕再多等一年,不怕再多等几年。
反正有没有那一纸契约,我们都会一直在一起,一年又一年。
……
纪锴回家的第一天。
黎总胃疼加之求不成婚的小委屈小丧气,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惨兮兮,成功换到了锴哥的强势亲亲爱抚,以及第二天小桌板一支的床上米粥煮蛋营养早餐。
纪锴回家的第二天,被继续全方位殷勤照顾,各种强制休息不准下床的黎总真切地认识到——卖柔弱人设是要遭报应的!
“你脸色还是白,不好。明天要是还这样,咱们就去医院看看吧。”
“……我是本来就白!”
纪锴摇头,从桌上拿起某一盒大牌的粉饼:“看到没,这个色号叫‘象牙白’,你以前是这个色号的。”
给黎未都展示了一下,又换过一盒白惨惨的定妆粉。
“这叫‘僵尸白’,你现在是这个色号的!”
两盒粉,都是白阿姨央他从美国人肉背回的代购。
“……”你才有色号!你才僵尸白!黎总上挑眼尾很不服气,当晚压倒纪锴狠狠来了一次货真价实的为爱鼓掌,用积攒了大半个月欲望的一次性爆发,360°各种姿势证明自己“真的没事”。
半死不活、半梦半醒,在余韵里一抽一抽,纪锴觉得自己简直像是一只被艹漏气了的充气娃娃,油尽灯枯。
不仅腰疼,腰子更疼。嗓子也哑,各种课描述不可描述的地方都疼。
黎总有点儿凉的手顺着颤抖的背部一点点摸下去,拍了拍他嫩滑的腰肌,帮忙认真按摩了一会儿,收获几声痛苦又舒服的哼哼。
“都跟你说了,我没病,你非不信。”
“而且仔细想想,我这一年也一共就去了一次医院而已吧,还是被戚扬小题大做给坑进去的。”
纪锴努力撑起几乎睁不开的眼皮,遥遥往厨房看了一眼。听说,左研送了一套崭新好用的刀具。
……照这么下去,恐怕不出几次,就要精尽人亡两不知,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我觉得我这一年身体好了不少,”黎未都没有得到期待中的表扬,再一次强调,“真的已经非常难得了,以前每年都要住进去五六次的!”
纪锴非常郁闷,撑着快散架的身子艰难万分地爬起来,手指抵住黎未都好看的唇。
“呸呸,别吹……”
这是他小的时候,家里常有的仪式。
一家人从爸妈到姐姐,都笃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看破也绝对不能说破的“乌鸦嘴诅咒”。
倒不是他们迷信,而是真的很准,这样的案例从小到大贯穿人生——老爸刚得意过“我都好久没生病啦”,立竿见影就来了场重感冒。姐姐随口一句“我这辈子还没骨折过呢”,当晚就摔折胳膊。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好在后来,隔壁的周叔叔及时教会了他们诅咒的破除方法。
把手指及时按在乌鸦嘴上,然后拿下来吹一吹,把牛皮吹散,老天爷就不会听见了。
然而,黎未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于是无色的唇轻轻在指尖“么”了一口,然后叼住。纪锴觉得这下药丸,难得撑到一年的最后几天,估计再一次的医院之灾是躲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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