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大半月时间倒也安生,执扇先是找了家客栈住下,而后便拿着卖首饰换来的钱分别为管书陶,博渊以及她自己买了两身换洗的衣物。
因害怕燎原神君与冥夜辰会对博渊不利,近段时日,执扇总与他形影不离,同吃同住。但她还是在枕褥下备了把匕首,以防博渊会变大欺负她。
而博渊自樱花村变大过一次后,就一直保持着小婴儿的形态,不仅如此,他还在与执扇朝夕相处的过程中学会了审时度势,能屈能伸。譬如,以往他无论饥饿还是内急都会强忍着,如今却会以哭泣的方式提前知会执扇一声,原因嘛,自是为免受皮肉之苦。
事实上,博渊能安然无恙在执扇的辣手摧残下存活下来,也算是一大奇迹了。犹记得在客栈定居下来的第一夜,执扇便心血来潮要给小婴儿洗澡,结果却因未能事先试好水温,将他一双白嫩嫩的小脚丫烫到掀了皮。执扇手忙脚乱往水盆里加了些凉水后,却又在拿换洗衣物时,不慎松手,将博渊掉进了水盆里,差点儿没将他给淹死。
入夜,执扇便将他放到了自己的床上,但因害怕小婴儿会有变成大尾巴狼的可能,执扇也没敢搂着他睡。
然,他二人虽隔了三尺以上的距离,执扇三更半夜睡觉不老实,还是伸手压在了小婴儿脖颈上,若非栖息在房梁上的小鸱鸮及时将她唤醒,博渊这条小命儿早就玩完了。
次日,博渊更因内急没憋住,被执扇洗洗干净后又骂咧着在他光溜溜的小屁股上留下了好几个巴掌印。博渊又羞又恼,又痛又憋屈,可他终究无法改变现状,不得不屈尊降贵,勉强将自己当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婴儿。
更有甚者,执扇会因与管书陶玩得太尽兴,一整日都忘记给小婴儿喂东西吃。
饥饿难耐时,博渊便只能以哭泣的方式提醒她为自己觅些吃食,因为只有这样,执扇才会想起他的存在。
还有好几次深夜里,博渊都被睡觉不老实的执扇一脚踹下了床,幸得若离彻夜不眠不休,时刻准备着,为被踹下床的小殿下充当个肉垫,博渊这才没至于被摔死。
若离呢,砸得再疼也得悄无声息将小殿下叼回床上去,捎带着又当爹又当娘的,帮他和执扇盖好被褥。否则,不仅殿下会遭罪,连它也免不了会被执扇暴捶一顿。
长期以往,一切便已成为了习惯!
博渊一哭,执扇便会手忙脚乱地伺候他吃喝拉撒,而当他停止哭闹时,执扇便会如释重负,眉眼弯弯的冲他笑上一笑,时不时还会啧舌逗逗他。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内心的温柔才得以被窥见,时间久了,博渊便也习惯了用哭泣的方式博得执扇的同情心。从某种意义上讲,博渊很热衷于看到执扇忙前忙后伺候他的模样,更热衷于捕捉她难得一见的温柔笑颜。
如今,他二人的相处早已变得十分融洽,甚至于博渊再怎么赤条条摆在执扇面前,也不会觉得羞耻难忍。就好像——光着光着就习惯了,糗着糗着也自然了,只要他没想太多,似乎也没什么难堪的。
在执扇面前会哭会笑,但只要管书陶在,博渊就会变得异常安静,毕竟管书陶不仅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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