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芬格尔就迅速地计算了安珀馆里的人口,路明非则数明了龙虾的头数,得出重要的结论,这是一场以吃为主的社交活动,慷慨的主办者凯撒为每个人都准备了一条澳洲龙虾,这些浑身赤红的大家伙趴在冰上,后背打开,露出一身晶莹的白肉。
芬格尔和路明非立马挥舞刀叉甩开膀子猛吃,其实可以用“猛虎下山”四字来形容。
陈墨瞳坐在一旁看着大快朵颐的路明非,无聊得用叉子不断戳龙虾肉,忽然问他:“恺撒怎么没和你对起来?”
路明非一口咽下嘴里的食物,“可能是恺撒对强者都有的尊重吧,我也不太清楚一个中二病人的想法。”
“中二?”诺诺咯咯笑起来,“这说法挺有意思的,确实贴切。”
铃声割裂了安珀馆大厅里的空气,忽然间零零散散的客人都停止了说话,所有的的灯光同时亮起,满厅寂静,客人们早都识相地退到了不同的角落里准备舞会。
路明非站起来,理理西装上的领结,清清嗓子,伸出手,对面前的女孩做了一个标准的请舞动作。
“师姐,来支舞怎么样?”
“你今天很美。”
“好啊。”诺诺像盛开的花般展颜,“但我要最耀眼。”
“那就干掉他们。”
她拉住路明非的手旋转起来,一场华丽的舞蹈拉开帷幕。
诺诺轻盈得如同一只红色的凤尾蝶,玛丽珍踏在大理石地面上,鞋面折射耀眼的光辉,路明非想到灰姑娘的那双水晶鞋。
他们的舞蹈奔放自如,像是配合演练了多年,晚礼服飞扬起来,修长的小腿线条柔美,折射光影缭乱,悠扬的小提琴回荡在大厅里,路明非觉得这是这辈子加上辈子最流畅的探戈,就连和零跳的那次都比不了。
他甚至可以感受的到女孩的鼻息,夹杂着她身上缥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左手握着诺诺,右手轻轻搭在她腰上。
诺诺的手纤细柔软,让人不想松开,路明非思维又开始发散,难怪他看那些武侠小说里形容女子的手有几十个名词,要是这放在小说里男主人公白袍小将路明非能摸上女侠“红头发穆桂英”诺诺的手,给金庸古龙来写起步就是洋洋洒洒几百字来充分描述如何如何,接着再写白袍小将七上八下的心理变化云云……
“Por Una Cabeza,中文名《一步之遥》,阿根廷探戈舞王卡洛斯·加德尔的作品。看过《闻香识女人》吗?”诺诺问他。
路明非点点头,说起来全部得益于陈雯雯的熏陶,文学社有时也会组织观赏经典电影,这一刻他突然无比感谢陈雯雯。
“里面有这首曲子作为配乐,这是首高贵的曲子,傲视一切。”陈墨瞳看着路明非的眼睛,忽然又露出那种小巫女的笑,“所以就要最耀眼啊!”
“曲终,我旋转3600度,拉住我!”诺诺身上的气势突然变了,女王般下令。
路明非不假思索的照做,终曲的余音中,别的女孩都静止下来,陈墨瞳却没有,她以手指按住路明非的掌心,绚烂灯光下优雅的身影在他面前起舞旋转,播散开的裙摆如同孔雀的尾羽,她在每个旋转的间隙中看向路明非。
这一瞬间所有的光似乎都集中在她身上了,无论是柴可夫斯基笔下的天鹅之死或者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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