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灼家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一点,阮梨清从地下停车库把车开出来。
深夜的公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她打开车窗,任由夜风吹进来,好疏散心里的烦乱和躁郁。
吹风回家的后果就是,阮梨清又发烧了。
温度计显示三十九度,吃退烧药都没用。
阮梨清和公司请了假,一个人打车到了医院。
挂了号,阮梨清正要去等待区,就被人叫住了名字。
那人一身白大褂,面容清隽。
顾尧走近,皱着眉,上上下下打量她,最后视线定在她手里的挂号单上,“不舒服?”
阮梨清看着走近的人,有些怔愣,“顾尧?你回来了?”
“嗯,前天刚回来。”顾尧伸手拿过她手里的挂号单,扫了一眼,然后问道:“怎么发烧了?”
“可能是最近换季,一时没注意。”阮梨清说完,伸手要拿挂号单,却被顾尧一挡,“别闹,我带你去检查一下。”
顾尧是竹南医院的医生,年轻有为,不到三十就是赫赫有名的主刀医生。
同样是圈子里的人,年纪也相仿,顾尧和沈灼一直都被当作对比。
除开家世,还有两个人都另类的做了家中长辈看不上的职业以外,这两个人其实最具有讨论性的点其实是阮梨清。
玩的好的那一圈人都知道,顾尧和阮梨清有过那么一段。
只是后来,不知怎么,沈老爷子做主给沈灼和阮梨清又订了婚。
再后来,顾尧一怒之下出国学习,一走就是三年,这事才慢慢的被人给忘记。
骤然相遇,阮梨清心里没有波动是不可能的,只是她也有些不知道该和顾尧说些什么,只能跟着他,沉默的做完检查,然后回了办公室。
“怎么自己来医院?”顾尧取下挂在胸前的钢笔,又拿过一旁的病历本,笔尖在纸张上划出刷刷的声音,“他就那么忙?”
这个他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阮梨清垂下眸子没说话。
“呵。”顾尧意义不明的笑了下,将手中的钢笔扔到桌上,“起来,高烧得挂水。”
私立医院的好处就是人不多,顾尧将阮梨清带到地方,让她坐着休息,转身去和护士沟通。
阮梨清紧绷了一上午的神经,在顾尧离开以后松弛下来,她松了口气,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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