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映虽然对泾原兵变不是一无所知,但还真不知道泾原兵在历史上被称为“奉天之难”的兵变前造过反,且是四镇、北庭行营节度刘文喜率先发难。
按说,泾原兵虽屡受朝廷薄待,但还不至于到举兵反叛的地步,且泾师主帅段秀实、节度判官郑珣瑜、淮西防秋兵兵马使尹少荣等人一向忠于朝廷,有他们钳制,刘文喜一个节度留后如何能顺利掌控三军,举兵谋反?
郭映想破了脑袋,依旧不明白泾原兵造反缘由,但有一点却毋庸置疑。
那就是朝廷一定又是出了什么昏招,否则局势断不至于此。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震撼与疑惑,郭映问李逊:“段大夫呢?有他坐镇,刘文喜如何敢反?”
“唉,段大夫……”李逊迟疑片刻,终究叹息一声,说出一句让郭映惊怒交加的话来。
“月前你出京之后,段大夫就被征召入朝做司农卿了,泾原节度使之位如今是由邠宁节度使李怀光兼任。”
“段帅节度使做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被夺职入朝,做了一点实权都没有的司农卿呢。
何况泾原将士一贯只认安西、北庭出身的节帅,李怀光一个靺鞨儿如何服众,朝廷这不是乱弹琴吗?”郭映忍不住质问道。
他这一路走来,也算是经历世事磨炼了,早已不是当初从京中走出的毛头小子。
可是即便如此,他仍是感到莫名其妙,搞不懂朝廷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谁说不是呢?”李逊苦笑着摊开双手:“不过这当中隐情颇多,也不是三言两语能够道清楚的。”
“那你就多费一番口舌,总归是要说清楚,好让我心里有个数。”郭映沉声道。
李逊点点头,斟酌了一番措辞,慢吞吞的说起了泾师造反的始末。
“话归到底,这事还得从元载?城原州议?说起。
肃宗之时,元载提出筑城平凉,分兵守石门、木峡,渐开陇右,进达安西,据吐蕃腹心之策,当时遭到了田神功等老将反对,诸将皆以“兴师料敌,老将尚且难为,何况是元载一介书生,举国从之,必误国”上言,致使此策被搁置了下来,后来元载获罪被诛,此策就再无人提起了……”
“但是元载虽死,其门生故吏还在啊,杨相就是他一手提拔的,这你应该知道。
如今朝堂之上,杨相一家独大,他不知是为了报故主恩情还是出于什么其他目的,说服了圣人再度启用元载的?城原州议?,发京西兵筑城于平凉,然而此举却遭到了段大夫反对,段帅以“方春不可兴土工,请俟农隙”为由委婉表示了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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