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在禅房内,盘腿打坐,一直冥想到第二天清晨。
经过了一晚上的吐息休养,他勉强把自身紊乱的气相,一点一点的规整回原位。他渐渐想明白了,为何自己昨夜会失去痛觉。
想必是在那幻境中,不断遭受武夫少年的暴打,武夫体魄对痛苦的忍耐程度超过了他的极限。
这样也有些好处,以后若是再与人拼杀,寻常的伤痛,根本不会对他的心神造成什么影响,从而能够百分百的使出全力。
除此之外,夏泽本身小有所成的拳意,经过昨晚一战,果真又凝实了几分,是那种真正经历过九死一生后,打磨出的杀人拳意。
貌似有些要破境的迹象,但都被他强行压制。
这锻炼神魂与体魄,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他心中隐隐约约觉得,只是这样破境,可能还是不太够。
那武夫少年,在对他痛下杀手之时,根本没有用修为欺压他,甚至是把修为强行压制到了与他齐平的程度。
即便这样,单单是那横练到逆天的恐怖武夫体魄,就能够打的他要死要活的。
直到今天夏泽才知道,自己之前对纯粹武夫之途,理解的太过于肤浅。
纯粹武夫强弱,并不完全仰仗于拳法高深、武运厚薄。纯粹二字,讲究一心一意,讲究坚韧不拔。
行路,劳作,乃至呼吸,都是淬炼。
假若他没有经过今夜一战,想必某一天在走到了一定的高度后,一定会沾沾自喜,孤芳自赏,然后修为止步不前。
武夫没有止境,天高百丈,我便比他高多一丈,地厚百尺,我就一拳打得大地震响
看来今日起,他要更加专注的打熬筋骨。
他走出禅房,那两尊符纸唤出的门神,在门外一丝不苟的把守着,见到他,便齐齐行礼。
夏泽手一抬,两尊门神便飞回了符箓里。
这种金色符箓画符时极其耗费心神,好处是一张符箓能够使用不下五次,所以还是物有所值的。
其实夜里李蜜房又来了一次,不过瞅见门口那两尊门神,又灰溜溜的走了。
来到斋堂时,他竟然发现昨日动身离开的那些镖师还有商客,居然都回到了这里。
早饭是院内种的熟菜腌制而成的腌菜,还有一锅别有风味的玉米糊糊,几个小沙弥忙前忙后,准备碗筷,分发饭食。
那位年纪最大的小沙弥,看到夏泽,双手合十微微一笑,夏泽笑着点头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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