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礼没料到顾青黛能想到这一层,赶快訾笑诡辩:“是啊,谁能想到你这个冤大头,一次次地替曲碧茜掏钱。”
为减免在牢狱里的时间,傅言礼已把诓骗走的大部分钱财吐了出来。
顾青黛今天就能将这笔钱从警察署里提走,该还给窑子的还窑子,该补给自己的补自己。
她只是感到疑惑,傅言礼这种贪图享乐的人,真能忍住不挥霍?
还巴巴地攒起来,要逃到别处再使用?
他对滦城到底有什么深厚情谊呢?
顾青黛总觉得这里面另有隐情,傅言礼没有彻底交代干净。
可傅言礼已认罪伏法,连北川全程跟紧他的案子,直至亲手把人送进滦城监狱,这件事也就此告一段落。
顾青黛守在连氏商行门口,等待连北川从滦城监狱那边回来。
“顾掌柜怎么这么心急?我本想今晚过茶楼告诉你一声呢。”连北川破颜微笑,引顾青黛走进自己的办公屋中。
顾青黛已了解连北川的办事能力和效率,她过来找他,自然不是为确定傅言礼有没有进牢房。
连北川早瞥见她手里拿了东西,刚一进屋便笑称:“有你这么着急还钱的吗?”
“要是傅言礼不把钱吐出来,我只怕也不能这么痛快地还钱。”
顾青黛将账簿推到连北川跟前,让他好好过目。
连北川没奈何地拿起来瞧了瞧,“你要赁下茶楼旁边的那家小酒肆,改成胭脂铺子?”
那家小酒肆的生意其实一直都很不错,就是和醒狮茶楼一样年头太久,熬走了父辈已让子辈接手。
这家儿子比较老实,做买卖总是畏手畏脚,老怕蚀本赔钱。
顾青黛很早就动起这家小酒肆的脑筋,只不过最初她是想打通一条过道,间接给茶楼扩建,让它成为茶楼的一部分。
“什么都瞒不过连二爷。”
“我这边不着急用钱,可以先缓一缓。”
“我只是按期还给你一小部分,再说我原本是打算盘下来的,但董老先生劝我,先赁半载做做看。”
“也就是说手头上的钱可以周转开了?”
顾青黛骄傲地扬起下颌,“我的茶楼很赚钱,说不定还能提前还清欠你的钱呢!”
连北川放下账簿,将那张银票郑重地放入抽屉里,“你货源联系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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