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到巴兹尔的允许打开了柜子,然后在灯笼飞走之前抓住了它。
将它靠在自己身上,像抚摸动物一样抚摸着它,林萌又走到储藏室里,把它放进去。
“你在这里会有更多的空间,她工作的时候你不能跟着,好吗?”
灯笼没有反应,一松手就飞回了门口。林萌叹息着,不知道这灯笼能不能听懂她的意思。也许它可以听懂却只是无视她?她一只手把灯笼往后推,另一只手快速关上门,往后退了出去。她又找来一张纸,画了一张灯笼,做了个小牌子,挂在门上。
最后,林萌又花了一点时间迅速整理好她的床,然后在禧年开店的时候下楼去了。
兴致勃勃的人如溪水般涌入,直奔柜台,争相抓起手套。已经感觉到他们炙热目光的林萌急忙下楼到她的工作室,开始工作,尽可能多地制作新手套。
如果她算的没错,今晚是新月。再次她上楼时,她问三叶草是否可以跑进城里给她买一口大锅。买一口他能找到并设法携带的最大的。三叶草举起一只手,指着巴兹尔,林萌盯着他,然后又盯着巴兹尔:“啊!嗯,当然!巴兹尔!你能和三叶草一起去买点东西吗?”
巴兹尔同意了,当他们两个走出去时,林萌不禁注意到人群似乎和他们一起出去了?
她站在柜台后面,站在禧年旁边,现在空荡荡的商店里几乎没有顾客:“就像从前一样,对吧?”
禧年回头看向她,点点头:“就像从前一样。”
林萌闭上眼睛,微笑着懒洋洋地靠在柜台前,听着从隧道传来的远方声音。她幻想着那涓涓细流的河水声,那魔法水晶的嗡嗡声,一只慵懒的蝉鸣声。仿佛这是一个温暖的夏日。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确定自己闻到了那老房子里隐隐约约的尘土气息,以及当年她一直感受到的那种平静和温暖,那种对旧生活的记忆现在又回到了她的脑海。
林萌坐在阳台上,靠在小椅子上。现在是半夜,这一天来去匆匆。三叶草给她弄来了一个比她原来的大得多的锅,并帮她拿到了地下室。人群兴奋地跟在巨人身后,甚至试图跟着他进入地下室后,但被禧年及时阻止了。林萌很确定,和他一起回来的人就是一个多小时前走的顾客。就她所见,似乎整个城市都对他着迷到了狂热的程度。她叹了口气,抬头凝视着夜空,将蓝色的毯子拉得更高来盖住自己。
她看向坐在阳台另一边椅子上的三叶草,凝视着几乎消失的月亮。除了光洁的新月形外,没有什么可看的了。星空的柔光,被夜幕所掩盖,黑暗如此深邃,就连天上的千颗璀璨星辰都无法照亮它。男人一言不发,丝毫没有被寒冷或其他事情困扰的迹象,他只是在那继续凝视着月亮。
明天晚上会是一个新月。到时候她就可以制造出新的重生大锅了。
林萌将她的头转回天空,顺着他的眼睛看向他所看的地方,试图找出让他如此着迷的地方。与此同时,她的注意力似乎被那苍白的月亮紧紧吸引,仿佛被迷住了一般,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让她神魂颠倒?背景中可以听到安静的沙沙声。巴兹尔像往常一样在睡梦中不安地辗转反侧。
林萌不知道她们在那儿坐了多久,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把目光从月亮上移开。
“三叶草?”一个声音打破了宁静。
他从阳台那边看向她,两人对视一眼,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但是林萌突然不知道要问什么了。厚重温暖的被子压在身上,她能感觉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加快了几分,凉凉的空气抚摸着她的皮肤,比几秒前突然多了几分湿润。
感觉到自己的肌肉开始颤抖,她迅速移开视线,仰望天空,想着一些随机的问题来打破尴尬:“为什么人们不喜欢女巫?”
远处传来一声巨响,是从冒险者公会的方向传来的。她认为那里的派对一如既往地永不休止,很快,欢呼声和叫喊声又平息下来,只剩下夜的寂静。
“夜很可怕!”她旁边一个沉重的声音说。它的话语是如此沉重。
林萌点点头,以为她明白了。这只是对黑暗的厌恶?
“白天有怪物!”男人继续让她吃惊的说道:“他们用两只脚走路,我们看不见。”他重重地吐了口气,所形成的水汽,从头盔的缝隙中升腾而出。
“你不怕吗?”林萌有些担心的看着他问道:“我的意思是……这里的人很好,他们似乎不太在意你是宗门的人。但是……”她摸索着毯子有些不安。
林萌的双腿盘起来坐在椅子上,把自己更紧地缩进毯子里,她现在注意到夜似乎突然变得有些寒冷了。
“我也用两只脚走路!”之后他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可是你不害怕吗?”林萌再次问道。
三叶草没有回应,而是再次低头看向她。
“你不担心吗?万一出事了怎么办?”林萌看着男人一言不发地起身向门口迈去:“如果有人追你怎么办?”
她现在的焦虑心情,洗掉了刚才夜晚带来的平静:“如果每个人都因为这事而讨厌你怎么办?”她不确定这个问题只是问三叶草的。
三叶草这次朝她走去,把她抱在胳膊下,把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林萌下意识的尖叫了一声,有那么一秒钟,她以为三叶草会把她扔到阳台外面。
三三叶草只是转身将她放在阳台中间的地上。让她赤着脚触到了地上冰冷的石头,就松开手转身走回屋里,留下她一个人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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