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陈一一,徐子寰显然镇静得多,她这几天仔细研读了《河渠志》和附近几个郡县的县志,虽然到最后也没能看懂治水的具体操作,但她还是了解到,大部分水患过后多会出现疾疫,她早就让长安来的御医和附近的郎中早做准备。
她刚到这里时便叫人清扫出了街道,保持环境清洁,又让御医提前配制预防和治疗常见瘟疫的草药。
对于难民的安置工作她一直都是亲力亲为,附近几个县城都逐渐井然有序,成效显著,受灾地区的重建和河水防治工作都是赵煜晢和陈一一在监督进行。
只不过陈家村地处偏僻,就是赵煜晢每天不停地巡访都要好几日才能去上一次,那里的人隐瞒了瘟疫,不肯上报,要不是修筑堤坝经过陈家村附近,陈一一陪同去勘察地形和环境特征,等他们发现了整个村子怕是都要没有活人了。
他们来到陈家村后才发现,陈一一的情报有重大错误,这哪是一小部分村民被感染,整个村子就没有几个能走动的活物了,就连附近的几个村子都有大半的村民病倒。
从外面望去,村子里死气沉沉,一片寂静,街道上只有躺在棚子里病倒的难民和被冲毁了大半的房屋,毫无生机,连个郎中都没有,这里的人像是都放弃了救治,安详地躺着。
村子前面有衙役把守,村口堆了好几垛柴火,当他们一行人想要进去时,却被拦在了外面。
几个御医焦急地想要冲破阻碍,却碍于衙役手里的刀剑不敢前行:“里面的人正等着我们去救呢,你们在这拦着我们作甚?”
“诸公见谅,郡丞吩咐了,这些感染者集中隔离,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赵煜晢走到前面,用手推开衙役们手中的刀剑,径直的往前走,就一个严厉的眼神便没人敢阻挡。
衙役们受郡丞之命在这里看守,本说不应该退缩的,但是他们可没有多大的胆子能招架得住赵煜晢,他们这些大人物的纠纷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好了,便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郡丞:“禀告三殿下,都是郡丞叫我们这样做的,郡丞说只要他们不与外人接触便不会再有人感染了,再将周围村子里的病人都接到这个村子后再一把火烧掉村子。”
陈一一没见过这么残忍的事情,满脸的不可思议:“有病治病好了,为何要烧村子。”
疫病之初大家都不在意,没有及时上报和控制,导致现在周边的村庄都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了,被逼无奈,为了不牵连巴郡的官员,只好息事宁人,先放火烧村了。
赵煜晢命令一队骁骑控制住外面的衙役,县令和县丞听闻赵煜晢和徐子寰带着骁骑来了陈家村,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又让人去请他们上头官威比郡守还大的郡丞,却等来了郡丞病倒了的消息,没办法,放火烧村这件事情只好先放一放了。
有这么多官兵在,倒是没人再敢阻拦他们了,徐子寰也想要进去,便被平平挡在了面前。
“娘子去不得。”
“无妨。”
平平一边拦着,徐子寰一边躲着,谁也不相让,最后还是赵煜晢拎走了死倔死倔的徐子寰。
他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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