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亭长新捡来的稚子?”
刘太公打量着面前半大的娃娃。
曹秀收养孤儿的事并非是秘密,为此还专门在后山盖了栋木屋,名为:孤儿院。按曹秀的解释说,这些孤儿都属于是起步阶段,所以就取名为。
嗯……不愧是有学问的人!
瞅瞅这取得名字,多有意境!
“额且问你。”秦始皇走上前来,别看他个字不高架势却是十足,“他所贳酒钱不过三千五百钱,你给了四千钱是何意思?”
“咳咳,老夫就意思意思。”
“什么意思?”
“老夫没什么意思。”
“额看你挺有意思的!”
望着不住冷笑的稚子,刘老太公恍然大悟。转身看向了曹秀,“想来,这都是亭长的意思了?老夫都懂,季儿!”
“明白。”
刘季也是心领神会,又取出两串铜钱。
“……”
“……”
曹秀在旁呛的不住咳嗽。很明显,刘老太公以为他不满意。所以就让阿正跑出来做戏,故意多要些钱。实际上他是真的没这意思,就是真的做戏也不会找阿正。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曹秀挥着手便让草儿送客。
平白无故多了两百钱,也算赚了。
秦始皇则是石化在原地,哭笑不得。他本来还想冲出来好好教训番曹秀的,却没想到反倒是帮了这家伙,这就让他相当难受了。
“秀儿,你可知你犯下了大错!”
“知道啊。”曹秀淡定的将铜钱交给仆人,“秦律有云:通一钱者,黥为城旦嘛。”
“你知道还敢如此?!”
秦始皇恨不得是跳起来揍曹秀顿。
秦法严苛,对秦吏更甚。可不会管你贪了多少钱,哪怕只是贪了一钱都得先黥面然后再充为城旦干苦力!
“你确实很懂秦律,但你终究还是年幼天真了些。”曹秀神色淡漠,徐徐开口道:“若在内史咸阳,定然是不能这么放肆的。可这里是沛县,距离咸阳十万八千里远。秦国如今行的是郡县制,郡守县令皆出自秦人,可乡亭里吏则是以当地人为主,是谓皇权不下乡。”
这是现实,也是秦制的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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