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侯名叫姬昌,他次子名叫姬发,可长子为何叫伯邑考呢?
伯仲叔季,伯说明他是长子,邑代表世子身份,考才是他的名。
所以姬昌长子的真名其实是姬考,可这个名字听起来总觉得像是无稽之谈,因此大家更喜欢叫他伯邑考。
伯邑考精通诗书礼乐,擅长抚琴,颇有其父之风,只可惜他终究不是圣贤,不知天数,不擅推衍,这才会贸然去往朝歌。
此行与姬昌七年前入朝歌大有不同,西伯侯知晓天数,自可无虞,即便大臣随行也没什么作用,不如留在西岐,安稳民生。
而伯邑考虽然聪慧,却不精人情世故,若无智囊辅佐,此行自然凶险万分。
西岐世子要去朝歌救父,无论此举是否可行,既然已做了决定,应当有文臣随行,充当智囊才是。
可奇怪的是,西岐臣子中,最聪慧的散宜生只是劝阻,却并未随行,其余文武大臣,也都无所表示。
伯邑考对这些琐事却毫不在意,或者说毫无觉察,他此刻正依靠在马车窗边,酣然入睡。
他不知不觉间神游太阴星,化身玉兔,在广寒宫周遭东奔西走,过了好一阵,依旧没能看尽此间风景。
伯邑考思忖片刻,朝那棵月桂树跳了回去。
这棵神树不知在此扎根多少年,树上枝丫光秃秃的,不见一片树叶一朵花。
这月桂树似寒玉雕做,琉璃砌成,太阴星大放光华,映照诸天星斗,将此树衬得流光溢彩,颇为不凡。
伯邑考费力地抬起头来,依旧没能瞧见月桂顶上的树梢。
“何处来的兔儿?”
广寒宫飞来一仙子,她眉眼如黛,仙肌玉骨,身姿婀娜,随风而来,襦裙袖带轻轻飘动。
她见月桂树下蹲着一只白兔,正仰着脑袋望向月桂树稍,颇为可爱,当即俯下身子,将它抱在了怀中。
“如此也好,能和我在广寒宫中做伴,免受凄寒之苦。”
伯邑考再次费力地抬起头来,却触到了一片滑腻,他心中一凛,自觉孟浪。
可他一低头,又见到自己那毛绒绒的身子,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是只兔子了。
“如此仙境,当真让人流连忘返。”
伯邑考只觉人间诸事繁琐,恨不得长居此间。
“你在想些什么?”
仙子双手将玉兔托起,转了个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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