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彩色的怪鸟,已经是第三次出现在视野中。
著名哲学家金基巴彻旦曾经说过,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巧合,三次那就是有必然的因果。
魏朝阳觉得这已经不是偶然。
正看着,彩色怪鸟已经扑楞楞落了下去。
魏朝阳立刻向着怪鸟降落的方向跑过去。
很快,他就再次看到怪鸟。
它正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株梧桐树上,一动不动,仿佛没有生气的死物。
梧桐树前就是他已经住好几个月的天科大男寝三号楼的正门。
门前停着一辆双人自行车。
颜若凝一只脚踩着脚蹬,一脚撑着地面,雪白笔直的大长腿在阳光下闪闪生辉。
看到魏朝阳小跑着过来,她脸上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容,但马上就重新板起脸,抬头比了个手势,蹬起车子扬长而去。
梧桐树上的彩色小鸟展翅而起,紧追而去。
果然,是在跟着颜若凝。
魏朝阳早有准备,举起手机抓拍。
可拍完之后,回头翻看照片,他却不由楞住了。
照片里有房有树有天空,却没有彩色小鸟和铺满天空的红光!
那红光拍不下来可以理解,这玩意很可能是运气的一种表现形势,人眼都看不到呢,也没必要指望普通手机能拍下来。
可是这彩色小鸟为什么也没能拍下来?
为了保险起见,他一口气十连拍。
可所有的照片上,都没有这只形状古怪的彩色小鸟。
魏朝阳心里就有些犯嘀咕。
难道那鸟也不是正常人有看到的普通鸟不成?
自打被撞出来这特异功能,他能看到的东西太多,就有些分不清哪里是正常人应该能看到的,哪些是正常人应该看不到的。
这么下去的话,迟早被认定成幻想型精神分裂症。
魏朝阳就有些担忧,决定以后无论看到什么,只要有旁人在,就一定保持慢一拍的反应,从旁人的反应来做出判断。
只是,他全部精神都用在想这怪鸟的问题上了,就把颜若凝走前比划的那个手势给忘到了脑后。
李老头赶到学校汇合的时候,就看到魏朝阳正坐在寝室楼前方的花坛边上,东张西望,跟显示器右下角正努力上线的企鹅似的,脸上挂清澈直白的忧伤,仿佛突然看到了世界真相的井底之蛙,就很困惑很忧虑。
“你看什么呢?”
李老头左看右看,四周除了蠢萌蠢萌的男大学生们,没看到其他的东西。
魏朝阳忧伤地说:“我在缅怀我曾经的大学生活……”
李老头震惊了,“你被开除了?难道你昨晚对你那女老师做了什么?不是我说你啊,这年轻人做事得三思而后行,不能太冲动了,你……”
魏朝阳,“你才被开除了,我就是觉得碰到你之后吧,这事儿就一样又一样的,接二连三没个停,以后平静幸福的大学生活大概要全都被你给搅和黄了。”
李老头,“……”
特么的,什么叫倒打一耙啊,什么叫颠倒黑白啊,真特么没天理了,好想打人怎么办!
看了看魏朝阳几乎赶上自己大腿粗的胳膊。
算了,打不过,忍吧,好歹也是条金大腿不是,不用打,抱着就好。
李老头果断转移放题,“我刚问了一下最近的行情,委员会那边呢,保护收购价格还是三万,只要圆满无缺就可以,最便宜,好处是,不挑类型,上门就收,货款一次结清。
几家运气公司价格从五万到十万不等,但要求运气圆满,不能缺损,还得分类型,一般来说好的成份占得多一些价格就会高一些。而且吧,他们要押一付三,做为运气来路的保证金,三个月后不出问题才结尾款。
这里面收购价格最高的是福喜公司,基础价格可以达到六万一个。”
魏朝阳就有些惊奇,“不是说福喜公司只运营运灵,连运数都看不上,怎么还高价收购运气?”
李老头道:“运灵租给命宫不匹配的客户会有损耗嘛,据说福喜公司有种秘术,可以用其他的运气来补充运灵损耗,延长运灵使用期限。毕竟随便拿一个运灵出来都上亿,要是租几次就得回炉修养,那不亏大了?
唉,你说你把那个运灵给秋家丫头干什么,这要是转手卖出去,现在干什么都不用仇钱了。不对,是什么都不用干,一下子就财务自由了。”
到现在他也不能理解魏朝阳的操作。
魏朝阳道:“行了,别磨叽这种过去的事情了,真要需要卖运灵,我还有蝴蝶翩翩呢,再不行,等千锤百炼成了运灵也可以卖嘛。走吧,我们先把手头这些烂运气卖了。”
李老头就问:“卖给谁?”
“卖给委员会,价钱低点无所谓。我跟福喜公司的事情还没解决呢,这些运气公司最好都先不接触。”
魏朝阳决定卖给委员会,还有另一方面的考虑,就是他跟李老头实质上不熟,这才认识两天,不可能李老头说什么就信什么,所以找委员会这种拥有管理监察权的官方机构是为了更可靠一些,不至于发生被人卖了还数钱的情况。
委员会负责收购运气的运营部位于东海区。
这是海城的老市区,随着城市发展而逐渐败落,街路狭窄,小区老旧,大白天的行人稀少,透着股子暮气沉沉的味道。
李老头开着电动三轮拉着魏朝阳来一幢位于街区巷深处的老式五层楼前。
老旧双开玻璃门侧挂着金都商贸公司字样的牌子。
门内是个面积足有数百多平的大厅。
一道高高的柜台将整个房间一分为二。
柜台有十一个办事窗口,号牌还是老旧的木底圆牌,油漆都有些剥落。
每个窗口后面都坐着个老头,穿着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灰色长衫,戴着小圆眼镜,简直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大厅里办事的人不多,粗粗一数,连二十人都没有,除了正在窗口前办事的,都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魏朝阳跟着李老头一进门,就见站在门侧同样穿着长衫的迎宾小伙迎上来问他们要办什么业务,语气冰冷,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一副进门就先欠他三百吊的架势。
反倒是做为客人的李老头居然对着近宾小伙客气地不得了,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就先把腰塌了下来。
听李老头说要卖新捕到的运气,迎宾小伙便不耐烦地告诉他们去东侧门办理,大厅早就不办收购运气的业务了。
李老头陪着笑应了,赶紧带魏朝阳出来。
魏朝阳觉得这迎宾好莫名其妙,“他这态度也太差了吧,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上门的客人,哪有他这样迎宾接客的?”
李老头却是一脸的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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