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城隍节的举办仅剩一日。
浑城里已经显得热闹非凡。
届时每家每户都要至少派出一人前往城隍庙祭拜,若家中仅有一人,且因伤或其他缘故,不便前往,亦可免祭。
此时就连只剩寥寥几户人家住着的栖霞街,各处都挂满了红灯笼。
姜望躺在前院的藤椅上。
他聆听着外面稍显喧哗的声音,想着青袍和白袍以及紫袍修士是绑在一块的,基本上形影不离,若是仇家,针对的便不该只是紫袍修士一人。
冯灵槐纵使有杀死修士的能耐,但不可能以一敌三,方才选择逐个击破。
或有青袍和白袍修士两人从未分开的缘故,也有其徒弟被杀的原因,致使冯灵槐没再出手,且把首要目标放在了自己身上。
姜望有理由怀疑,但凡寻到机会,冯灵槐亦会尽可能杀掉青袍和白袍修士。
因城隍节当日,外出的人们都会尽量赶回家,且浑城布防会比往日里更森严一些。
冯灵槐若要出手,要么选在今日,要么便只能等待城隍庙会结束之后了。
可城隍庙会要整整持续十日,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十日的时间,谁也不清楚会发生什么。
姜望很期待冯灵槐能勇敢一点。
不要那么苟。
但未等到冯灵槐,申时二刻,浔阳候府有他人造访。
开门的是白袍修士。
站在府门外的是一位着青色锦袍的中年男子,其身边跟着一个小姑娘,手里拿着鸡腿儿,啃得满嘴都是油。
“两位是?”白袍修士的视线落在中年男子的锦袍上面,神情忽地一变,姿态当即放得很低,小心翼翼道:“可是青玄署尊驾?”
锦袍男子微微挑眉,“洞冥修士?”
他朝着侯府里面观望,眉头逐渐皱得更深。
好浓重地妖气!
白袍修士心想着姜先生果真非凡,居然连青玄署的大人物都来拜访,他很是惶恐地说道:“我只是月满西楼的一名小修士,不知青玄署大驾,未能远迎,万望恕罪。”
锦袍男子沉声说道:“月满西楼的修士为何在此?”
白袍修士不敢欺瞒,月满西楼虽是不与朝堂牵扯,但更畏惧于朝堂。
他一五一十的把来浑城寻仙迹,遇到姜望,且妖怪傲因以及紫袍修士被杀的事情都讲了出来。
同样归属朝堂的鱼渊学府对于天下修士的威慑力远远不如青玄署,可以说,除了大宗门的掌教级别人物,就没有不对青玄署尊敬甚至畏惧的。
锦袍男子看着战战兢兢地白袍修士,沉默片刻,直接越过他,朝着侯府里面走去。
啃着鸡腿儿的小姑娘则瞥了一眼白袍修士,像是有些怜悯。
这让白袍修士摸不着头脑。
姜望惬意地躺在藤椅上。
藤椅就摆在榕树下。
青袍修士候在一旁,姿态要比赵汜合格多了。
但因青袍两位修士的到来,赵汜算是顺心了。
他一整日都闷在房间里钻研画作,再也没人打扰。
白袍修士很快的跑到姜望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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