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过了真话,廖世荣才不会相信,六七名公侯子弟更不会相信。
胡党成员和一些京官忌惮胡汉山的身份,同为淮西勋贵的廖世荣却不会过分在意。
就算带人打了胡汉山一顿,只会当做晚辈之间的玩闹。
廖世荣还喊左丞相胡惟庸一句伯父,长子没本事挨了揍,难不成他这个做长辈的要去教训世侄廖世荣。
一个圈层一个规矩,胡汉山身边没有心悦诚服他的一帮公侯子弟,没有依靠自己真本事得来的官职。
淮西勋贵子弟永远不会高看他,身份地位更是要比他高。
这也是左丞相胡惟庸一直费尽心思想要培养胡汉山的原因,胡惟庸要是还活着还好,一旦他死了长子又没那个本事接班。
胡党就为他人做了嫁衣,成为陆党、陈党、甚至是李善长的李党。
倘若能够拜在宋濂门下,胡汉山就凭空多了一大帮恩师的门生故旧,用来作为党羽。
师出一门的关系,可是不比乡党差多少。
廖世荣等公侯子弟认定了一件事,胡汉山这次必定是像他们一样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思,一定要拜在宋濂的门下。
不过,廖世荣贵为燕王府的仪卫副将,掌握燕王府兵权,有着燕王朱棣的面子作为帮衬。
身边又有六七名公侯子弟,通过公侯子弟们的权利和人脉,搜罗了大量关于宋濂的各种喜好和亲族关系。
还是觉的不够稳妥,把胡汉山视作最难缠的阻碍。
程门立雪也要讲究一个时机。
谁能被宋濂第一看到,自然是对他的印象不错,起码诚意满满对未来的恩师敬重。
只要能在宋濂心里留下一个尊师重道,事情就成了一半了。
东篱草堂门口的站位很快遭到了官僚缙绅子弟们的争抢,全天下做官的官员和在乡野拥有大量田地的乡绅,都是官僚缙绅。
官僚缙绅也有高低贵贱,淮西勋贵毫无疑问是官僚缙绅里最为煊赫的一拨权贵。
在淮西勋贵子弟里都属于佼佼者的廖世荣,占据了最前面的位置,草堂门口的那棵桃树下。
一直在朝堂上与淮西勋贵相互攻讦的浙东文官,为了争抢拜在宋濂门下的机会,同样是来了几位身世显赫的朝廷重臣子弟。
拜在宋濂门下实在是太让人心驰神往了,重臣子弟们险些不顾斯文,与廖世荣撸起袖子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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