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西娅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她一下课就气愤地跑出去了:“我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围着她转,她明明只是个混血儿!”
曼迪小心翼翼地讨好着她:“或许是沾了她那姓氏的光?”
“哦,可不就是吗?要不是她那大名鼎鼎的舅舅,她还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辛西娅在走廊上大喊道。
夏洛特撇撇嘴,懒得发表见解。
辛西娅的挑衅言论自然全被阿芙拉听到了,但她没有精力和辛西娅争执。下午还有魔法史的课要上,而在这之前她还要去趟暖房,照看她的植物。
阿芙拉去了趟大堂,随后就叼着一只甜甜圈匆匆往暖房跑去。
斯普劳特教授恰好也在,今天又是阴雨天,她正在把一片娇弱的被子植物挪到室内。
阿芙拉走上去帮忙,斯普劳特教授热情地跟她打了招呼:“嘿亲爱的,早上起来还是太阳高照的,谁能料到几个小时后就又狂风大作了呢?”
“谁说不是呢。”阿芙拉将植物放好,转而去照看她培育的几株鼠尾草。
斯普劳特擦了擦汗:“你的小朋友们还好吗?说起来,你最近对鼠尾草的需求量好像很大,是在做什么实验吗?”
“啊,都是一些基础实验,我想更熟练一些。”阿芙拉说道。
她没有说出实情,最近的实验实在够让她头疼的,可她只能自己琢磨,不能去请教任何一个人。
鼠尾草有净化的作用,因此在每次实验前后,阿芙拉都会点燃一些鼠尾草来净化场域。连斯普劳特教授都发现了最近鼠尾草的用量很大,可见她重复了多少次实验,就像在解一道没有答案的算术占卜题,这让阿芙拉感到痛苦万分。
她取下几株成熟的鼠尾草,打算在上课前带到地窖去烘干。
经过一下午的魔法史熏陶后,课堂上没有一个人不昏昏欲睡。阿芙拉尽管很累,但在吃过晚饭后,她依旧来到地窖中,打算在熄灯前再进行几次实验。
当她从地窖出来时,大雨已经停了,到处都弥漫着湿润泥土的气息。阿芙拉深吸一口气,缓解了一天的疲惫。
她回宿舍洗了个澡,打算好好放松一下。但甚至没等她将床单捂热,杰西卡就从外面回来,说道:“阿芙拉,你知道吗?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哈兰德了。”
阿芙拉坐在床边,一边擦头发一边熟练发问:“你们又吵架了?一直吵到熄灯后?”
“哦,可别提了。”杰西卡怄气地说,“对了,马尔福在外面找你。”
“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阿芙拉顶着半干不湿的头发走出去,果然看到休息室幽暗的灯光中站着一个人。
铜蓝色的窗帘随风曳动,马尔福站在窗边,显得非常不安。
阿芙拉喊了他一声:“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都已经熄灯了。”
他转过脸来,那种戏谑懒散极其少见地在他脸上了无痕迹,取而代之的是心烦意乱:“里德尔有没有来找过你?”
阿芙拉愣了一下:“你知道我们很久没有来往过了。”
马尔福露出不妙的神情:“他没有回宿舍。”
阿芙拉不以为意;“他不是经常熄灯后才回去吗?”
“可今天太久了,都快十一点了。”马尔福看了眼石英钟,压低声音,“而且他今晚去了禁林。”
阿芙拉笑笑:“如果我没猜错,他经常往禁林跑。这与我无关,你来找我也不能改变什么。”
她转身要走,马尔福拉住了她的胳膊:“阿芙拉!我今晚和里德尔起了争执,当时埃德温也在场。”
“所以呢?”
“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否则舆论会一直以马尔福家族为中心,这旋涡已经够深了,我爸爸会杀了我的。”
“你有做过什么吗?”阿芙拉抱着手臂问。
马尔福和她对视道:“我没有。”
“那不就得了?你怕什么?”
“谁在乎我是否真的做过?他们只要抓到把柄就够了。”马尔福几乎是乞求地看着她,“拜托,阿芙拉,你就当是帮我一次。”
“他不会出事的阿布,那可是里德尔,他对禁林没准比你对自己的后花园还熟悉。”
“万一呢?”
阿芙拉僵持两秒后,叹气道:“好吧,好吧,容我回去拿一下魔杖,顺便跟杰西卡说一声。”
马尔福阻拦道:“我们不能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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