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说完,就转身回了宿舍。
阿芙拉甚至没有时间难过,充其量有些脑袋发懵。她连晚饭都来不及吃,立刻就回到地窖用生死肉骨水配置药膏,这样可以最大化利用魔药,并且上药也比较方便,只是需要几天时间。
里德尔最近独来独往,看起来不是很想见到她,也不怎么待见马尔福。阿芙拉对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习以为常——反正他们不是总吵架吗?并且就这样吵了一年,哦,如果要从孤儿院算起,他们也吵了快两年了。
这天下课后,阿芙拉在休息室里复习考试内容。
虽然她对这些知识点有记忆,但毕竟好几年没看过了,还是有必要好好准备一下的。
到了临近熄灯的时候,哈兰德慌慌张张地从外面回来,和阿芙拉擦肩而过时居然没有认出她。
阿芙拉喊了他好几声,哈兰德转过身来,像见鬼一样看着她。
她摸了下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哈兰德眼睛瞪得像铜铃:“你跟里德尔说什么了?”
阿芙拉愣住:“没有啊,我们都好几天没说过话了。怎么了?”
哈兰德深吸一口气:“他刚才来跟我道歉了。”
“道歉?道什么歉?”
“就是上学期格斗课的事,他不是把我弄骨折了吗?今晚在图书馆,他突然来跟我道歉了。”哈兰德挠挠头,“我还以为是你逼他来的,没想到这小子转性了?”
阿芙拉彻底愣在原地。直到哈兰德离开休息室后好几分钟,她才回过神来。
她想起里德尔说的“两清”,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这次是认真的。
阿芙拉眼睛发热,紧接着视线就模糊了。她想要控制情绪翻江倒海般的上涌,可是最终发现那都是徒劳。
理性告诉她不要难过,可感情是很难受控的。
它们至多只能被压抑,而一旦往日紧紧绷住那根弦断开,一切又会如同涨潮一样,铺天盖地地卷上来。
可她不应该难过。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阿芙拉低下头,看到洇湿的书页,就用手将水痕擦去,擦到后来,将那一页搓皱了,搓得文字都褪了色。
她再也忍不住,蹲在罗伊纳的雕像旁埋头大哭,直到被人拍了拍后背。
来人是杰西卡。
“你怎么来了?”阿芙拉泪眼朦胧地看着她。
“看你没有回来,就出来找你了。”她和阿芙拉并肩而坐,“跟里德尔吵架了?”
阿芙拉已经平静了不少,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吵架。”
一切都是如此平静,一切却都不一样了。
熄灯后的休息室昏黑一片,苍穹的暗仿佛更深了,星光却因此更璀璨。
休息室的穹顶上也浮现着点点银光,星宿有序排列在那里,在天文仪转动的声音中匀速流动,一切都呈现出迷人的秩序之美。
每当阿芙拉望着那片深空,都感到自己是如此渺小。
她茫然地注视着星空:“你说为什么人不能像机器一样,一切都被设定好呢?这样就会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永远都不用为了应对突发的问题而费脑细胞。”
杰西卡被这个离经叛道的想法逗笑了:“你知道麻瓜工厂里的机械手臂吗?照这样发展下去,或许有一天也会诞生出机器人吧。科学狂人们为世界的自动化做着贡献,但同时也要警惕它们带来的灾难。你说如果有一天人类和机器人发生战争,哪一方会赢?”
“人类?毕竟机器再发达也没有感情。”阿芙拉无法想象没有爱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就算人类不幸输了,我也不认为一个由机器人统治的文明会存续太久。”
“你说得对。情感是无法被科技替代的,在将来高度机械化的世界中,一切都用不着我们亲力亲为,到那时,情感或许会是我们的弱点,但亦是人类在机器面前的唯一所长。”
杰西卡看了她一眼:“所以我是说,情感丰富多彩并不是坏事,重要的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难过就哭,开心就笑,喜欢就践行,厌恶就远离——或许果决太过不是什么好事,但你现在需要这个。阿芙拉,我总觉得这一年来你太紧绷了,我甚至不明白你为什么压抑自己。”
阿芙拉沉默不语,杰西卡静静地陪她呆了一会。
她突然问:“如果有一天我做出了与你不一样的选择,我们会分道扬镳吗?”
杰西卡想了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每个人也都有做选择的权力。但若是我们有一天立场不同了,我想,我们就都该寻找新的同伴了。”
阿芙拉笑着说:“我想也是的。”
夜幕中有流星划过,她们许了愿,希望能够世界和平。
可就在许完这个愿望的第二天,新的消息就传到学校中,一份报纸被大家抢着看,从大家热切的讨论中,任何人都能轻易捕捉到关键词——法国投降了。
上课前,几个格兰芬多的男生正在滔滔不绝地辩论,其中就有乔恩:“相信我好吗?德国不会轻举妄动的,他们畏惧我们的军事实力,这使得他们只能望而却步!”
哈兰德不同意他的观点:“你未免太自信了,只是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那个人就攻陷了西欧的六七个国家,法国投降后我们更是唇亡齿寒,我们现在就是别人眼里的一块肥肉。”
当然,所有人都深知这还只是麻瓜战争的局面,如果他们知道盖勒特此时的行动,就会明白实际情况远远比他们想得更复杂。
乔恩确实很自信:“我们的‘战时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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