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下达。”
莘迩装糊涂,问道:“臣敢问王后,不知今日为何没有见到大王?”
“大王昨夜酒醉,犹尚未醒。”
这个回答不伦不类,难道酒醉未醒,就改让王后与世子出来接见臣下?怎么也说不通。但左氏想表达的意思,莘迩已经明白。她这句话是在说,令狐奉仍尚未苏醒。
感到麴球的目光向自己投来,莘迩没有看他,再次下拜,说道:“大王既然酒醉未醒,臣与麴球便敢请告退。请王后放心,那五个胡童是臣精心挑选出来的,定不会唐突世子殿下。”
殿上沉默了稍顷,应是理解了莘迩“定不会唐突世子殿下”此话的蕴意,左氏的话音露出了些许的欣慰,说道:“莘将军,你有心了。我代世子谢谢你啦。”
左氏是王后,与外臣通信不便,且不说她上次那封信已是冒着风险送出给莘迩的,只说莘迩这边,压根就没办法回信与她。是以,只能借这次殿上见面的短暂机会,两人隐晦地说上几句。
“臣为世子友,万事固当以世子殿下为重。”
“阿瓜,你怎么一直低着头。你抬起脸,让我瞅瞅你,几个月没见你了,我挺想你的。”
令狐乐一道命令,莘迩闻声抬头。
令狐乐戴着冠,身着世子的朝服,小大人似的,坐在榻上。
在他旁边是左氏。
左氏穿着艳丽的衮袍,正与莘迩的目光对上。
“臣也很想世子殿下。”
不知为何,听到莘迩的这句话,或许是因为误会,也许是出於害羞,左氏移开了视线,双颊绯红,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衬托得更加生动。
莘迩闻到了淡淡的香味,是从左氏的衣服上传来的。
直到拜辞,出了宫殿,衣香仿佛还在鼻端萦绕。秋风吹来,莘迩方才勉强定住了摇荡的心旌。他努力把思绪从初见左氏时,触碰到的那一点温软中拔出。
适才在殿上,麴球半句话没说,这时蹙眉说道:“将军,大王看来还在昏迷中啊。”
他也听出了左氏话中的含义。
石阶上飘满了落叶,阳光有气无力地洒在上面,虽才仲秋,陇地已是萧瑟的时节。
莘迩举首望了望淡远的天空,又回头看了看壮丽的四时宫,把刚取回的佩剑带好,按着剑柄,拿脚把近前的叶子扫去,没有接他的腔,迈开大步向前。
麴球赶紧跟上他的脚步。
莘迩边走边说道:“鸣宗,我与曹将军有约,你与我一起去吧?”
“曹将军么?我去不了。”
“怎么?”
“我要去我七父家。”
七父,说的是中尉麴爽。依照宗族辈分,麴爽是麴球的再从父。时下之人,同族之中,同一辈分的往往按年岁排行,麴爽在他那一辈中排行第七,因是麴球呼他七父。
莘迩与麴球是昨晚到的王都。
到时,王都的城门已然关闭,两人在西苑城驻营,住了一夜。今天一早,就接到了令狐乐召见他两人的旨意。也就是说,两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与王都中的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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