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活。
莘迩不失礼貌地给他称了一声赞。
道智以为莘迩被他的“神通”镇住,接着就信心满满地提起了开山造佛像的事情。
莘迩等他说完,慢吞吞地问道:“我闻佛经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请教大和尚,此句何意?”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八个字出自《心经》,《心经》又出自《大般若经》,而《大般若经》现尚无人翻译,也就是说,此八字现下尚未出现於中土佛教的典籍中。
不过,道智这和尚确是读过不少的佛经,其它的佛经中有相似的语句,他只当是莘迩记错了,心中十分欢喜,想道:“府君问我佛理,看来他对我佛并不排斥。色、空之论,玄学亦常谈之,本就是玄与我佛相通的地方,也难怪府君会对此感兴趣。贫道正可借此以高妙的佛理点化於他。”念头及此,当然不会傻乎乎地去给莘迩纠正,侃侃而谈,讲了一番色、空的关系。
莘迩等他说完,依旧慢吞吞地说道:“原来是这个意思。既然如此,那造佛像岂不就是不造,不造岂不就是造?我闻之,‘佛祖心头坐,酒肉穿肠过’;我又闻之,‘佛祖是坨臭狗屎’。大和尚,佛的形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悟到了没有?”
他摇头叹息,说道,“我看你怕是没有悟到。大和尚,你满门心思开山凿窟,殊不知,执着也是业障啊!”语重心长地说道,“以我的小小拙见,你目下需勤奋坐定,争取早日打破此障。”
“酒肉穿肠过”、“臭狗屎”云云,是后世佛教高僧的悟道语,现今之佛教,连肉都尚还未戒,又哪里会有人讲出这种言语?
莘迩的这番话入到道智耳中,不啻异端,可仔细寻思,似又觉得这两句话有理。
道智一时茫然,结舌无语。
他回去之后,细细琢磨莘迩的话,想到了辩驳的言论,於是再次求见,可却没能见着莘迩。三求、四求,连带今日,已是他第五次求见了,如前几次一样,又是无功而返。
道智并不灰心,只将此当做是佛祖对他的考验,挫折越大,他越是百折不挠。
一心昌兴佛教的道智且先不提,莘迩接到了令狐奉的回文。
展开观看,见写道:“孤上次已对你讲,该你管的事,你自用心去管,不必事事上奏。以后不要再拿这些上报与孤了。西海求兵,你问问麴球,若他的胡兵编成,可一道遣去增援。”
令狐奉和莘迩想到一处去了,也想到可以拿此,做个练兵的机会。
放下令狐奉的回文,莘迩从案上的文牍中,拣出麴球的回信。
麴球在信中说,胡兵已经编好,除了新编成的两曲胡骑,还没收到都督府拨来的军服、兵械,其它的,随时可以调派北上。麴球并在信中,请求亲自带兵出战。
麴球的这个抚夷护军,政事上,莘迩无权督管,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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