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令狐奉铺纸提笔,边给莘迩回文,边对唐艾说道,“西海是阿瓜的督下三郡之一,防御柔然南下掳掠,此他的分内军事,真不知上报给我作甚!还有那个什么瘸腿的张龟,他想除为板参军,‘板授’又非命官,龟虽残疾,他自除了便是,何必问我!”
唐艾说道:“这也是莘将军的一片忠心。”
“阿瓜啊,什么都好,就是太老实了。”
令狐奉嘴里不满,心里对莘迩的“事无巨细”悉数上报其实是很满意的,随口给莘迩做了句评价,写完回文,封好,叫室外的侍吏付有司发去建康郡。
唐艾小心地觑了眼令狐奉,低下头,似在想什么事情,稍顷,又抬起头,再次觑了眼令狐奉。
他的小动作被令狐奉尽收眼底。
令狐奉笑道:“千里,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偷偷摸摸的干什么?”
唐艾说道:“是,是。”迟疑了下,接着说道,“臣这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吧,没什么不当讲的。”
越看唐艾,令狐奉越觉顺眼。“削弱阀族”此策极合他的心意不提,单只因为此策,娶了宋氏这个宝贝,即是唐艾的大功一件。
唐艾说道:“大王神武天纵。今值乱世,艾冒昧猜度,大王一定是想立不世之功的。”
令狐奉闻弦歌,知雅意,不等唐艾把话说完,已知其意思,笑道:“千里,你是要谏我远女色、不要荒废政事吧?”
唐艾讪讪笑道:“臣的些微小心思,大王一眼就能看透。”
令狐奉问陈荪道:“老陈,你也这样想么?”
陈荪答道:“民间夫妻,有新婚燕尔之说。大王虽然贵体,人殊无情?且所谓‘齐家、平天下’,大王与宋后如胶似漆,家既已齐,天下何足平?这是国家之幸!”
令狐奉点了一点陈荪,笑道:“老陈,你是个会奉承的!”
陈荪面色不变,答道:“朝廷这么多事情,已经够大王操心的了;荪为近臣,岂可再惹大王不快?”
唐艾看了眼陈荪,心道:“老滑头!何着我成惹大王不快的人了?”
令狐奉有没有不快,唐艾不知道,反正陈荪这话,搞得他很“不快”。
他说道:“大王,北山鲜卑诸部的义从胡兵大略已然编定。麴侯那边,已经来了两道军书催调。唯是上报给大王的军吏人选名单,大王尚未批复,至今无法抽遣胡兵给他。”
在莘迩内徙卢水胡后,朝廷对北山鲜卑、西戎等各胡部的内徙、组军相继展开。
一来,有莘迩大破卢水胡的兵威在前,使北山鲜卑等各部看到了朝廷的决心,和让他们再次见识到了定西国精锐部队的战斗力。
二则,也是吸取了卢水胡“作乱”的教训,对北山鲜卑、西戎的内徙和组军,令狐奉听取唐艾的建议,改变策略,采用了较为柔和,即不再强制内徙,而改用“义从胡”的政策。
因是,只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就已把北山鲜卑的抽胡、组军率先完成。
“义从胡”是一个特定的用词,专指由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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