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这个东西,无论是情债,还是别的什么债,向来都很难判断孰对孰错。人一旦没入群体,往往都会失掉自身的理智判断,而小虎子所受的苦难大都来源于此。
与他年龄相仿的同龄人自主思考的能力极弱,表达方式也大都简单粗暴,比**更容易有抱团排除异类的行为,何况他还是个天上地下都实属罕见的异瞳少年,这样的遭遇,让伤害他的那些人对他说一句“抱歉”就想抹平一切,真的太轻了。
甚至包括曹谨言,他们姐弟二人到今天这个地步,确实是有难以言喻的苦衷。
可为什么偏偏是他们两个呢?
郗荣心中一动,小虎子还只是个孩子,就算是受尽苦难,但想成为一只鬼,尤其是这样怨气重的恶鬼,没有天时地利人和,那是万万成不了的。
而曹谨言,为什么祭品,也就是新娘,为什么必须是她呢?
难道仅仅是因为她生的美吗?
她的思绪朝着某个奇怪的方向延伸过去,一个大胆的想法逐渐凝结成型。
她不动声色的给灵宿开了个传音阵。
“我想赌一把。”
灵宿抬眸看了她一眼,停顿了一刻,再一转眼,小虎子整只鬼已经被他提到了身边,曹谨言觉察到了,可还是慢了一步。
“放了他!”曹谨言冷着脸道:“你别忘了,我手里有什么。”
莫珩与唐官脸色大变,莫珩急道:“妖王,你想做什么?!”
小虎子被灵宿压制的动弹不得,叫也叫不出来,眼见又要变成那副丑兮兮的样子,被灵宿轻轻拍了拍脑袋给拍了回去,道:“不做什么,接过来照看一下。”
郗荣道:“你手里攥着他们几个人的命,这我知道,但若是,你根本就没给他们吃下去呢?”
曹谨言神色一顿,“所以你现在是要拿他们的命跟我赌吗?”
郗荣道:“也许你真的有那断魂丹,但或许,从始至终这都只是一个幌子,我赌的不是他们的性命,而是你曾身为医女,刻在骨子里的医德。”
她时常跟着容华上神采药,对药草的味道多少熟悉一些,方才她虽然调侃了几句,但仔细闻闻便知,这屋子里大部分的药草应该都是寻常的药草。
曹谨言年纪不大,但从医的时间久,那断魂散是个什么玩意,既然毒性如此之大,必然会对凡人的身体造成某种不可逆的伤害,她可以相信她是真的恨山下那群人,但她未必会恨他们几个。
如果她已经成了一只滥杀无辜的厉鬼,即使是他们听她的话退了出去,这几个弟子的性命依然会受到威胁,而且到时候受到威胁的不只有他们,还有山下那群百姓。
她只能赌,没有别的路,其实最简单的办法便是拿小虎子的命去要挟她,但是她不想,凑巧的是,看样子灵宿也没有这个打算。
好在,她现在整理出来的逻辑足以说服自己冒这个险。
“还有守月跟那个公主呢,你就不怕我会对他们怎么样吗?!”
“怕,我当然也怕,”郗荣道,“但是,我相信小月,没别的原因,只是相信他。而且曹姑娘,小月很单纯,他很护着你,相信你也不忍心眼睁睁看他出什么事。”
她坦然的看着曹谨言的反应,她自然知道,能拥有如此法阵的墓主定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但像是守月这种单纯干净似水晶而又炽热如火的少年,如果他向一个人表达出善意,可以轻易的化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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