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密林中行走,轮子不停的发出响声。
陈鱼雁盘坐在车厢中,看似是在闭目养神,实则在拓宽经脉。
内力又运行完一个周天,他睁开眼睛,看着案桌对面躺着的丑陋蛮女。
特性“嗔恚”暂时已经通过杀戮,被陈鱼雁压制下来了。
屠戮了多少蛮族陈鱼雁没细数,几十个大抵是有的。
不然以他之前的状态,见到这么丑的估计直接把她踹下马车去了。
看着就心烦。
蛮女的身形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可是裸露的肌肤松软,呈现出灰色,垂在皮包骨头的四肢上,宛如破布挂在干枯的树枝上一样。
尤其是脸部,青筋虬结,可怕的青色与紫色,像受惊的水青蛇在田沟里急泅似的,横穿整个脸部,将五官都蹂躏成一团。
单从外形上,甚至看不出来这是个人。
蛮女已经醒了,躺在地上静静的看着陈鱼雁。
“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你好呢?”
陈鱼雁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你要杀了阿奴吗?”
与可怖外表不同,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点南疆的口音,非常有特色,让人过耳难忘。
陈鱼雁一愣,纳罕道:“你会说中原官话?”
蛮女点点头,说道:“阿奴的阿爸是汉人。”
陈鱼雁不置可否,反问道:
“为什么这样说?”
蛮女知道他指的是前一句话,沉默半晌后,才嗫嚅道:“因为在昏迷之前听见你说要杀了阿奴。”
陈鱼雁淡淡道:
“那是为了救你才骗她们的,不然她们可能真的要把你打死才肯罢休。”
闻言,那蛮女强撑着身体不适,跪在地上给陈鱼雁磕头,声音哽咽:“多谢恩公。”
陈鱼雁欣然接受,“你若是没地方去,以后就跟着我可好?”
他正需要一个熟悉当地的向导,最好还是精通蛮汉两语的,这蛮女虽然样貌丑陋了些,但是正好符合陈鱼雁的条件。
至于外貌如何,陈鱼雁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更重要的是,这个蛮女无依无靠,没有跟其他的势力有过瓜葛,这一点让陈鱼雁很满意。
其他蛮族,多多少少都跟会很自己的部落分不开。
“全凭恩公吩咐。”
蛮女目光暗淡,被部落抛弃的她已经无处可去了。
陈鱼雁颔首,随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阿奴就叫阿奴。”
陈鱼雁叹声气,“奴”在蛮语中指的是最低贱的东西,这孩子估计是天天在部落被人叫这个,连自己的名字都给忘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的爹娘叫你什么?”
“爹娘”
蛮女眼神空洞,怔怔出神,似乎是在回忆以前的事。
过了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脆声道:
“阿奴叫桑稚。”
“桑树的桑,稚嫩的稚。”
“阿爸说希望阿奴能像新生的桑叶一般,在南疆的阳光下茁壮成长。”
陈鱼雁本在惬意的抿着清茶,听见这话,愣了一愣,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案桌上。
这时马车似乎是撞到了路上的石块,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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