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

虽然在这里碰面有些不对劲，路明非还是很开心的，而且他想的是，老唐你不会来旅游被龙王当点心吃掉了吧。

还说自己是lucky唐，运气……正向负向都是满值，逆天啊，龙王也会消化不良？

路明非跑过去想拉起老唐，毕竟这里是江面，除了那边有个江心岛，老唐不会沉底吧。

巨龙残留的身躯已经缓缓下沉，龙首保持着扬起的动作，托举着其上那个眼眸中的金色都暗淡下去的人类身影。

“哥哥，他才是青铜与火的主君，杀了他！”

“说什么蠢话呢，老唐怎么会是龙王？”

没有在意弟弟路鸣泽的话，路明非固执的向老唐奔去，他从来都是这样的人，认准的事，绝不回头。

老唐怎么可能是龙王？他们一起在高速路上坐着灰狗一路前进，老唐教他唱着难听的歌，有顺眼的地方他们就下车转转，买来热狗蹲在尾气里吃，等下一辆灰狗来，带他们继续旅行。

在他的记忆中，即使是十年后，他们依旧可以没心没肺的唱老歌，开汽车，偶尔也会坐灰狗怀念一下，然后两个人相视大笑。

路鸣泽说，他始终是诺顿，老唐只是诺顿没觉醒前的一段虚假的人格，他的弟弟是康斯坦丁，你们间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路明非不想听这些，他来到了老唐的身边，想扶起他来，可他只是看见，一双毫无感情的黄金瞳。

连他总是爱搞笑的那双会动的粗眉毛都失去了路明非记忆中的喜感，但倔小孩，仍旧固执的认为他就是老唐。

“老唐，是我啊，我是明明！”

路明非大喊着，试图唤醒无表情的老唐，可他分明看见，对方的眼神，身体，都流露着满溢的杀意。

“老唐……”

不该是这样的，他想过重生后他们间的重逢，他们应该去吃特辣的火锅，吃馅饼油条，吃天南地北的美食，他就拉着老唐逛一逛祖国的大巴，然后他跟老唐说，这里就没有那些衣着花绿的青年了，就是有点挤。

“老唐”似乎在嘲讽的笑，嘴巴裂开却没有发出声音，路明非能感受到空气开始燥热。

“哥哥……活下去。”

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断断续续的，路明非这次确定了，那个幽魂的声音来自他的进度条位置之上。

老唐听到这个声音突然有些无措，空气中聚集的火元素开始逐渐退散，他沙哑的嗓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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