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少爷命令,青竹本以为调查一对乡下母女手到擒来,却不料,小镇上跑了三天、问了一大圈,硬是没问到一点有用的消息,只得垂头丧气回来报信。
“没查到?”陈问舟挑眉,这下终于觉得有趣了,“倒是机灵。”
“少爷,是我办事不力,不过镇上真没这么号人。“青竹着实羞得慌,来到安平镇后,他好像就一无是处,什么都办不成。
"人一点痕迹没留,不怪你。"陈问舟安抚一句,随即撑着下巴道:“不是镇上,那就肯定是下面村子的人,没有坐牛车,代表距离不远,你多带几个人去相邻的几个乡问问,多半就是了。”
“是,少爷。”青竹佩服的看着自家少爷,暗怪自己怎么没想到。
不过二少爷自小聪慧,他是拍马也赶不及的,跟在后面听令行事就够了。
正欲离开,身后再次传来命令,“你们行事低调些,那位姑娘也算对我有恩,态度客气点,顺便送些谢礼吧。唔,给十两银子吧,其它的看着办。”
“是。”青竹满怀信心而去,先是去支了十两银子,再买了些糕点红糖,他也是贫苦人家出身,自然知道乡下人家最需要的是什么。想了想,他又添了点饴糖,乡下人家排外的很,没有点糖块吊着,不定有人愿意搭理他。
待人离开,陈问舟再次翻起眼前千疮百孔的账簿,其中蹩脚的作假手法,简直看得人发笑,笑了阵,随即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贪财贪得这么露骨都没出事,摆明了是故意给人捞油水的机会,就是不知是他爹、还是那好大哥。
不过,那都是以前了,既然铺子到了他的手上,自然该怎么来便怎么来,一来他没受过那些老人恩惠,二来关系也不甚亲近,毕竟那些老家伙可都是坚定的嫡长子支持者。
“嫡长子。”想起这个称谓,陈问舟不禁嗤笑,“既然那么爱护嫡长子,又何必再娶妻纳妾再生一堆孩子。”
说的就是他爹,如今的陈氏族长,表面上一副爱护亡妻的模样,可他娘紧跟着一年后进的门,转头就生下了他,更别提后院那一堆莺莺燕燕,这样的人谈深情,做戏给谁看。
也就他那傻大哥,还真信,傻得可以。
“唰唰”几笔,在盘点好的账目上签字,再盖上独特的印章,附上一封厚厚的书信,让下人加急送回府城,这才算了了前面事宜。
这以往的账,查还是不查,就交给他爹吧,不过以后这铺子,可就是他的了。
店铺里的香还是前面的老款式,生意依旧不温不火,但他有信心做大做强,而杀手锏或许就是那位姑娘。
陈家祖先当年既然能从这么一个小小的香料铺子发家,他陈问舟自认不差,早晚也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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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镇,自打去过一趟镇上,阮母不再拦着女儿不让出门,故而阮柔隔三差五也能在村子里转转。
这日,她在河边浆洗完衣裳,正要回去,却听得村口突然热闹起来。
远远见一位大娘兴高采烈地抓着一把饴糖,阮柔好奇询问。
“大娘,可是有什么喜事。”
“可不喜事,有个二傻子来村口散糖呢,你瞧,”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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