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石锦依心头念头纷闪之际,田望野忽然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向时鸿尧,说道:“她身上有严守阳的信物,所以她现在自然就已经就是落日马场的继承者了。”
这个答案,自然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也是那个信物最直接的作用和意义。
“落日马场在关外经营数十年,实力自然不用时某多说。”时鸿尧沉声道:“严守阳这些年让我们这些关外帮派和平共处,以他的为人和信誉,时某自然也是尊敬和信得过他的。”
众人都没有搭腔,静等他的下文。
就见时鸿尧冷眼望向石锦依,道:“但时某却信不过她。”
石锦依顿时露出委屈不解的表情,她咬着朱唇,泪眼朦胧的看着时鸿尧。
于钟朝皱眉道:“时帮主,莫非你连她也怀疑不成?她可是严家的儿媳妇。”
时鸿尧冷笑一声,道:“江湖诡谲,人心难测。在没有了解具体经过之前,时某可是谁也不相信的。”
曹雄忽然冷笑道:“你先是怀疑我曹家,现在又怀疑她。可是你却一出面就想抢人家的信物,要说人心难测,只怕就是说你自己吧?”
时鸿尧冷冷道:“时某做的事从不否认,你这小子要这样想,请随意便是。”
曹雄眉宇间怒色一盛,他咬紧了牙,握刀的手已经筋骨凸起。
薛越在一旁冷眼旁观,久久不曾说话。
田望野也皱眉问道:“莫非时帮主前来此地,就是为了要抢夺严家的信物不成?”
时鸿尧淡然道:“严家信物,关系到落日马场巨大的财富,无论是谁,要是知道信物在一个女人身上,只怕都会有占为己有的想法。”
众人神情顿时微微一变,这个诱惑的确是可以让任何人都能动心的。
在场众人,包括田望野在内,当想到落日马场背后所代表的巨大财富和势力时,心中也曾涌起过波澜。
所以尽管时鸿尧的话很锋利,大家却都没有开口反驳。
时鸿尧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样缓缓从众人脸上扫过,就像是在看盗贼一样。
“可是我虽然想要看看那信物,但却并不想趁机掠夺严守阳的家财。”时鸿尧眉宇间露出傲然神色,冷笑道:“我只是不想被别人玩弄,所以一定要查清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阴谋。”
于钟朝沉吟道:“但这与时帮主怀疑曹家又有何关系呢?难道时帮主也怀疑,屠灭严家和我们收到的信,都是同一件事不成?”
时鸿尧语气平淡,道:“于掌门,这些疑问想必你们心中早就有了相同的想法,如今又何必问我呢?”
曹雄又忍不住重重的冷哼一声。
田望野咳嗽一声,抱拳说道:“时帮主,既然今日大家都因此事而来,事关重大,就该齐心合力解开疑团,时帮主若有见解,不妨坦言相告。”
扶风山庄在关外江湖上也是极有声名的地方,田望野同样也是颇受人尊崇的武林名宿,他的话当然也极有分量。
时鸿尧默然良久,才缓缓说道:“落日马场这些年笼络各家势力,严守阳一手促成了关外江湖的平静,如今却突然遭遇灭门之祸,他一手经营的庞大家业如今就将会成为无数人觊觎的目标。如此一来,势必引发一场血雨腥风,这才是这件事背后所隐藏的可怕之处。”
几人闻言,都一下子沉默了,时鸿尧的话他们并不是想不到,而是因为事发突然,他们来不及细想。
如今突然被提及,所有人都暗暗心中一凛,时鸿尧的设想并不是没有可能。
田望野脸色深沉,道:“所以这就是时帮主所说的阴谋?”
时鸿尧脸色冷沉如水,“如果不是刻意所为的阴谋,那我们各家怎么会在同一时间收到一封同样的信?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见没有人说话,时鸿尧从怀里取出那封信,沉声道:“这封信里所说的内容,不知各位有何见解?”
他手里的信封和其他四人收到的信果然是相同的,那么不用看也可以猜到,信中的内容也一定和他们的信是一样的。
田望野皱着眉头,说道:“信中说事关我扶风山庄的存亡,请速到倒马坎。但老夫至今也没有发现,那到底是什么事。”
时鸿尧道:“田庄主可曾认为,这是有人在故布疑阵?”
“没错,老夫的确这样想过。”田望野沉吟着道:“老夫这些年从未与谁有过仇怨,所以一时实在想不出为什么会有人写这封信。”
一直冷眼旁观的薛越此时冷冷说道:“可是如今看来,只怕这封信所说的内容的确是真的。”
他虽然极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亲爹已经死了,但不知为何,纵然是心中十分讨厌那个女人,可那种极度不详的感觉却始终笼罩在薛越的心头。
现在他这样一说,无异于就肯定了石锦依所说的事是真的了。
时鸿尧忽然微微一叹,他将那封信重新收起,说道:“如果薛门主当真已经和严守阳一起死在了落日马场,那这封信中说的话自然就是真的。”
于钟朝眉峰一扬,说道:“所以时帮主的意思是,屠灭严家的人目标不仅仅是落日马场,还有我们?”
“或许不止是我们……”时鸿尧语气里忽然多了几分不安,“既然有人敢对严家的落日马场下手,那他们的目标,只怕不但包括了我们,更是整个关外江湖!”
众人的脸色又不由变了一变。
石锦依趁伸手抹了抹眼角泪痕的动作,掩去了脸上猛然露出的一抹狠厉的杀气,心中不由狠狠冒出一个念头,那就是一旦有机会,她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这个时鸿尧。
她心中杀意一动,体内经脉中就有九处窍穴猛然一阵刺痛,极度的痛苦几乎让她忍不住要痛呼出口。
石锦依顿时浑身冷汗直流,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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