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背后骂我路振飞便算不错,又岂指望他们能与我路振飞同心协力呢...此事,莫提,莫提。”
除去史可法门户之见颇深外,路振飞对他的才能也是质疑的,此人能有今日之声名地位全赖他的老师左光斗,可以说承荫于左。然出仕之后几无一功,以致朝廷叫他戴罪立功。
四年前,史可法因岳父去世离职,丧满后又被廷推为户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接替朱大典总管漕运,巡抚凤阳、淮安、扬州等地。
任上,史可法倒是有所作为,但只是上书弹劾罢免了三个督粮道,增设漕储道一人,使漕务大有整治,却治标不治本,运河淤积这个关键问题始终不能解决,河防也是处处漏风。
故而皇帝才叫他路振飞南下淮扬,叫史可法去南京为本兵。
漕运总督兼巡抚淮扬是实权重臣,南京兵部尚书名位虽尊,但却管不到下面的督抚重臣,所以皇帝此举明显是闲置史可法。
可眼下局面,史可法这个原本是被皇帝派往南京闲置的本兵倒有可能成为左右大明政局的关键人物,万一北京沦陷,这位史本兵恐怕就是大明第一人了。
这一点,让路振飞也有些想不到。
“国事已然至此,他们如何还能有门户之见?”
郑芝豹虽入过北京国子监为太学生,但仍是武人本质,对先生所讲实是不解。
“门户之见,根深蒂固,我朝自万历起便党争不断,今日国事如此多难,与那党争、门户之见有脱不开关系...哼,老夫想呐,只怕是刀剑架上脖颈,这门户之见才能烟消云散...”
说完,路振飞有些疲倦的摆了摆手,“算了,你们也莫想着别处,钱粮之事老夫来想办法,你们只需将这团练和清淤之事做好便行。”
见状,郑芝豹和吴大千忙起身退下。
.........
甲板上,金声恒负手看着岸边大堤上正在被衙役勒令排成长队的河工队伍,这一幕让他想起早年在乡为农时常出徭役的往事。
一晃都十几年了,金声恒略有感慨,忽的侧身对身后亲卫中的一人道:“忠义,我记得你好像就是这淮安府人吧?”
“回将军话,小人是这淮安府盐城县的人。”
那名忠义的亲卫姓赵,是个约摸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左脸有一道从眼眉伸到鼻梁的刀疤,疤痕泛白且宽,如条蜈蚣般,可想当年伤势之重。
“噢,这么说来,这些河工都是你老乡了。”
金声恒抬手指了指岸上正由衙役带领走向工棚的河工队伍。
赵忠义朝岸上看了眼,点头道:“若是盐城县的队伍,那便算我老乡了。”
“你跟我几年了?”
“小的是崇祯十一年跟的将军,快六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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