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稷对虞嫣的挂念愈深,心事愈重,眼下也唯有潜心修行,等下山之后,再想办法。
七日刑期,于寻常人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匆匆而过;于被曾静水抓去看管盯梢南宫稷的几位弟子而言,却是相当痛苦漫长、度日如年般的七日;于南宫稷而言,却是缓慢惆怅却犹如白驹过隙般的七日。
原本他只想着,无论如何,都先将虞嫣带回师门,无论师门之内最终如何定夺,只要有他全力相护,他料定师门也不能将她奈何。尽管师门之内定有看她不过之人,日后他多家小心不再让她离开半步便是。只要让她回师门,时候的一切都可从长计议。
可如今……她竟大闹仙门盛会,以一己之力惹恼了六大门派,再想让她回师门已绝不可能,无论他以何种手段相护,师门也断然不可能再收她。
事情发展到了此等地步,究竟要如何收场……
明年的仙门盛会乃是大年盛会,想必虞嫣选择明年必定也是早有预谋,并非一时兴起。可若是她届时不来应邀也罢,众仙门不过就当被她给耍了,可若是她当真前来赴约,还当真要找六大掌门复仇的话……若是成了,杀害六大掌门之人也必定在仙门再无立足之地,还会被整个仙门百家集体视为罪大恶极之人,各仙门必得穷尽力量诛杀她;若是不成,她必有一死。
无论明年之事成与不成,虞嫣终究是不可能落得好下场。
思量至此,南宫稷忧愁不已,眉心的“川”字已经快要深深刻在那里。
“三师兄,你怎么愁眉苦脸?”
抬头时,周婀娜已凑上前来,偎依到南宫稷怀中,还抬起纤纤玉指,抚着南宫稷那高高耸起的眉心,似是要将那里的“山川沟壑”都给抚平。
“三师兄你本是咱这门派里最俊俏之人,可你愁眉苦脸的样子不好看,娜儿不喜欢,娜儿想看三师兄笑一笑,像三师兄这般俊俏的人,笑起来定是极好看的,可娜儿都没怎么见过三师兄笑。”
耳边周婀娜说出的是这番话,可听在南宫稷耳中,却成了另一番话:
“唔……我不喜欢三师兄。无论是论样貌还是气度,三师兄都是咱,门派中一顶一的俊才翘楚,哪怕是二师兄也比不了呢。可是……三师兄老是板着一张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看着……总教人害怕,一点都不亲切,就不像二师兄,嘿嘿!若三师兄也肯常笑一笑,那定是极好看的!”
往事泛上心头,昨日之事仍历历在目,可南宫稷却愈发感伤难过,脸色也愈发伤感忧愁。一切终究是回不去了……
周娉婷已经在一旁瞄着这边看了好一会儿,原本南宫稷应当是不会准许周婀娜赖在他怀里撒娇的,应当是她刚凑上去就该被他委婉推开,可今日也不知是怎了,周婀娜都已经赖在他怀里好半天,还一直抚着他眉心,他竟也只是愁眉苦脸毫无反应,任凭周婀娜在他脸上抚着、在他怀里赖着。
周娉婷终究是看不下去了,赶忙环顾四周,见周遭并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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