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这幅样子,白逸紧张的问道:“你怎么了?”
景良途没有理他,自己哭自己的,大概是记得不能扰民,就算是哭也没有声音,就任由眼泪很自来水一样在眼底淌着,白逸伸手帮他擦的时候,已经湿漉不堪了。
白逸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顾微,又或者说,今天发生了很多第一次,比如说第一次看到他醉了,又第一次看到他这么脆弱。
而他只能傻傻的站在这里,不得其法的哄着。
景良途醉的分不清岁月的流逝,分不清今宵酒醒何处,哦,他还没醒。总之,他很少醉的这样厉害,整个人的都糊涂起来,脑子不停使唤,但就是不受控制的想发泄一下。
发泄什么呢?
他委屈的想了半天,觉得能让现在的自己这么难受的肯定是个不小的问题,但因为脑子混,他偏偏又有点想不起来。
不过,经过漫长的思考后,他慢慢的有点印象了。
于是在白逸苦思冥想顾微到底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时,景良途哽咽道:“我腰不好。”
白逸呆滞:“啊?”
景良途没有停留在这个话题上,而是一件一件的痛陈着:
“创业真的好难,嗝。”(酒嗝)
“酒真难喝。”
“人真难做。”
“王赫生那孙子真不是东西。”
白逸约摸知道他是在发酒疯了,一边耐心的安抚着他的背脊,一边心想这个人反射弧真的长,抱着酒瓶一言不发的想了那么久才开始胡言乱语。
是的,酒瓶,还跟个宝似的捧怀里呢,怎么拿都拿不走。
许久,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睛睁大,蓦地转过脸来,盯着白逸的脸看了良久,没头没脑吐出一句:“你真像他。”
听到这熟悉的字眼,白逸的呼吸一滞,接着,又自五脏六腑中泛着一股苦涩。
他眼睫轻垂,心中不甘而酸涩。
你都醉成这样了还想着他。
景良途却没有意识到他的心受伤了,醉鬼讲不了道理,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头没尾的说着:“我喜欢你那么久,你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吗?”
“站那么高,害我花了那么久才跟你站在同一个高度,结果你一声不响的就消失了,连梦里都不回来,真是残忍极了。”
“也对,你都不在了,哪有本事回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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