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诸伏景光的质疑后, 威尔逊子爵苦笑了一声,“我知道这的确听起来很像是天方夜谭,但事实上, 我的爷爷就见到过这样的画。”
“既然见到过, 现在又为什么还要拜托我们来找呢?”安室透定了定神,勉强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挥散了一些,重新进入了状态。
他和诸伏景光对这个委托说不上有多上心,一方面是这个委托听起来实在太过虚无缥缈,另一方面则是他们更感兴趣的其实还是威尔逊是怎么加入的组织这一点。
如果能查出对方与组织是怎么建立的联系, 说不定就能摸清对方情报网的一角, 并且由此为基础, 进一步摸透组织的底牌。
虽然他们两位卧底看似都已经在组织成为了具有代号的高级成员, 但只有身在组织之中, 才能明白, 组织真正的威胁永远不是那几瓶有代号的酒, 哪怕是琴酒也不过只是一个人。
真正的威胁其实正是那张无孔不入的情报网,没有人知道组织到底有多少像是威尔逊这样的外围成员,又能动用多少的财力物力——但这次或许就是最好的机会。
只不过, 看对方此刻叙述的神态,的确不像只把这次委托当做托辞的模样, 正相反的,威尔逊子爵在叙述时的神态相当认真。
那么,从委托的方向着手取信对方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这种传说
安室透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如果是在展览上见到的, 那么原主人的身份应该也很好查吧?”
“不, 不是画展, 我的爷爷是在机缘巧合下见到了一位画家。”威尔逊像是有些忌惮于这个问题,神态复杂了片刻。
他说,“那位画家当时应该是在外出取景,他被那位画家精湛的画技所吸引,跟那位画家攀谈了片刻,询问对方是否会画肖像画,在接连拒绝了几次后,那位画家最终还是给他画了一副肖像画,也就是我所说的那张画。”
“这个描述你有考虑过那个画家有可能是异能者么?”诸伏景光蹙了蹙眉,“虽然各个国家对待异能者的态度都有所不同,但据我所知,英国的异能者自由度应该还是很高的吧?”
在说到这一点时,威尔逊却断然否认道,“不不,光靠所谓的异能者根本做不到这样的事,在我的爷爷得到那副画后,他的容貌有足足十年没有任何改变,直到那副画遗失——这已经算是神迹的范围了吧?”
虽然牧野裕司很想回答他,如果那个画家是超越者的话,那的确有可能,只不过超越者的存在虽然算不上什么绝密,但一般人或许终其一生也接触不到这个层面的异能者,牧野裕司也没法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
“那么,那幅画是怎么遗失的?”安室透问。
他双手十指交叉,随意地支撑着线条流畅的下颚,紫灰色的瞳眸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辉,“是被人偷走的,还是在运输过程中出了差错?”
“不,它就是凭空消失了。”威尔逊张了张嘴,有些颓然道,“或许是对凡人窃取了时光的惩罚,在我爷爷某一天去看那张被小心收藏起来的画时,那张画就在所有人眼皮底下凭空消失了。”
这个描述更像是异能了。
尤其是【太宰治】此刻倏地开口,【虽然我不能确定,但是钟塔侍从的确有一位异能大概是与‘画’有关的超越者。】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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