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医面带苦色, 一脸为难,“请恕老臣之言,以娘娘的身体状况, 怕是子嗣艰难!”
艰难?太医说话一想客气,艰难基本等同于无望的意思了。
佟妃的手无力的松开, 绣着石榴的手帕的飘到了地上,她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的生机的一样,肉眼可见的没了生气。
她想哭但是又哭不出来,甚至隐约觉得可笑,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可笑至极的。想她为了能怀上一个孩子,每天喝着苦巴巴的汤药, 甚至听从了一些民间的偏方, 想去抱养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这所有的一切,在现在看来,是多么的滑稽可笑。
宋嬷嬷心疼的抱着佟佳氏: “我的主子, 你可千万别多想,柳太医也说了,只是比较艰难, 也是有可能的。”说完眼神凌厉的瞪着柳太医, 都是这个糟老头子,如果不是他这么直接,说得再委婉隐晦一些, 主子也不会这么难过。
柳太医也很无奈,当太医的说话从来保留三分, 这是太医院的生存的规则。如果不是因为他欠了佟家的人情, 无论如何, 他也不会和佟妃说这个的。
他只好赶紧描补:“宋嬷嬷说得对,还请娘娘放宽心,都怪老臣医术不精,不能解娘娘之优,周太医专精此道,或许娘娘可以宣他过来看看。”死道友不是贫道,周太医,对不起了。
“对,柳太医那里比得过周太医,周太医可是得到过皇上的褒奖的,要不宣让周太医过来看看?”宋嬷嬷赶紧安慰佟佳氏道。
柳太医:……还真是不拿我当外人了?
这老东西这么还在?宋嬷嬷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柳太医接收到宋嬷嬷的眼神,识趣的退了出去。
遣走了所有人,宋嬷嬷抱着佟佳氏,就像小时候一样,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部,宋嬷嬷满脸的心疼。
启祥宫里。
“停,主子,您放下,奴婢来。”冬雪正端着点心进来,忙过来把奕瑶手里的剪刀拿走,再让多福和来福把盆栽搬了出去。
奕瑶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她脑壳疼,这帮人小题大做,“至于吗?我现在才一个多月,肚子都还没有大。”
“方嬷嬷说了,前三个月都要仔细的养着,为了肚子里的小阿哥,非常有必要。”冬雪一脸严肃的模样。
自从主子怀孕后,方嬷嬷终于不再盯着她们的规矩了,而是专心的照顾主子和肚子里的小阿哥。凭着方嬷嬷的经验,写下注意事项的小册子,启祥宫里的上到主子,下到扫洒的太监粗使宫女们,已经可以倒背如流了。
奕瑶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些人,自她怀孕了,除了有些嗜酸,什么感觉都没有,能吃能睡的。她觉得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小心翼翼的。
可看着平日里活波的冬雪,都快变成第二个方嬷嬷了,她只能无奈的接受现实。
“无聊啊!” 奕瑶百无聊赖的翻着仅有的几本话本,已经被她翻的卷边的、情节都快背得下来的老套故事。
突然想到了她闺女,“冬雪,收拾一下,咱们去宁寿宫请安。”
一说到去给太后请安,冬雪可就不敢劝阻,不然说出去就是不孝长辈、不敬尊位。
冬月和冬雪只好把奕瑶全副武装,护得严严实实的,一路上恨不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毕竟去年马佳庶妃和纳喇庶妃的教训够深刻的了。
被她们小心翼翼拥护着的奕瑶,用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才到达宁寿宫。
“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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