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一阵铃声。
清脆悦耳, 回荡在偌大的大厅里,响个不停。
他瞬间拧起眉头,费力的朝外看, 门口出现了一个高挑的身影, 步伐轻缓, 朝里面走来。
“你是谁!?”男人冷声呵斥,等他看清来人面貌的时候, 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沈姊珠?”
沈姊珠怎么会在这里?
他下意识用手盖住了木头盒子。
沈姊珠从他身侧走过,手上的金铃铛从他耳边移开, 仅一瞬间,他就头晕眼花了起来。他抱着头跪趴在地上,抬头时, 沈姊珠已经坐在了他面前的椅子上, 翘着二郎腿。
这时, 沈姊珠注意到了旁边桌子上的神像, 不由得撇撇嘴,毫不掩饰心中不屑:“供奉着这么个脏东西, 怪不得能关住金灿星。”
说话间,她抬手一挥,神像被她一巴掌拍在地上, 摔成了碎片。
像个垃圾,躺在地上。
从破碎中突然飞出一道白色的光,往门外飞去, 沈姊珠拔下固定头发的木簪子, 朝着那道白光丢了过去。
呲!
好像插到了什么东西。
她今天专门带了两根簪子来,就是为了对付这个恶心东西的。
簪子落下的地方,骤然出现一团蓝色的, 正在燃烧的火焰,各种噼里啪啦的声音在耳边炸开,诡异的火花燃烧不止,男人眼睁睁看着那团火熄灭,却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别抱着那个盒子了,你供的神都没了,还指望谁帮你隐藏杀人的真相?那个什么,云智大师吗?”
!!!
男人瞬间抬头:“你什么意思!”
“哈哈?你问我什么意思?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吗?”沈姊珠懒懒的靠在桌子上,随手将桌子上盛着酒的碗拿过来。
“朴植镇,入赘到李家,靠着老婆起家的软饭男。你骗金灿星当了三年的小三,在她发现自己被你骗了以后,杀了她,抛尸汉江,找云智求了这个恶心东西,供奉在这里压制她的灵魂,让她不能找人求救。”
“这不都是你做的事情吗?你怎么还问我呢?”沈姊珠随手将一张小小的符丢进了碗里,看着它逐渐融化。
“如果她别想着去告诉我老婆,我不会杀了她,我奋斗了真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就,凭什么因为她毁了!”
朴植镇承认的速度比自己想的快多了。
沈姊珠莫名觉得可笑,他可能真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没意思,我还以为你会抵抗几轮呢,谁知道你这就承认了,你就不怕除了我们两个,还有其他人听到吗?”
朴植镇是个很细心的人,他早就观察过,沈姊珠没有带手机,身上也没有任何电子产品。
他确信除了沈姊珠,不会有人知道自己说的话。
当然,就算知道也没有关系,反正盒子上的指纹也会暴露自己的。
这几天,他已经把公司的资产全部转移到了自己名下,他有的是钱,钱可以买来很多东西,自由,名誉……
只要有钱,那牢房能关得了他几天?
呵!
“啧啧啧,真自信啊……”沈姊珠晃了晃碗,趁他不注意,把所有的酒都泼在了他的脸上。
“仔细看看吧,在场的可不止我们两个!”
“咳咳咳!”朴植镇被呛得直咳嗽,同时眼睛火辣辣的疼,好像要瞎了一样。他慌张的用袖子抹着眼睛,把眼睛上的酒全部擦干净。
一睁眼,就看到自己身边围满了人。
不对,应该是围满了鬼。
!!!
那些鬼有的披头散发,满脸是血,脸上的器官全部被切掉挖走,只剩下几个窟窿呜呜响。
有的头朝下飘着,下巴插到胸膛里,白森森的断骨不停掉落,就掉在他的脚边。
还有的脸色青紫,嘴唇发黑,脖子被拉的细长,眼球突出来,就剩下一条神经连着眼眶。
还有很多很多,各种可怕的模样,围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一步步靠近。
“啊!滚开!我的符!我有符!给我滚开!”他从木盒子上扯下刚刚贴上去的符,盒子瞬间碎成渣。
沈姊珠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金灿星,朝着鬼群摆摆手。
“陪他玩玩。”
她专门带了招魂铃过来,一路上叫来了附近所有的鬼魂,她就不信,朴植镇的胆子这么大。
如果他真的胆子大,怎么还会来拜神呢?
意志,就是需要一点点瓦解的,让他害怕痛苦,然后给她希望,再无情摧毁……
周而复始……
她今天连权至龙饭局都推了,有的就是是时间陪他玩。
“我不怕你们!我有符!我还有神像,我的神像!”
————
权志龙坐在车里,落在方向盘上的手捏紧又放松,骨节骨感分明时,连带着手背和胳膊上的青筋都突了出来。
十分钟前,就在他刚刚准备给经纪人打电话的时候,安尚突然发来消息,说想请自己和他一起去找沈姊珠。
据说是他的师父算了一卦,沈姊珠那边会出什么问题。
他回想起沈姊珠的叮嘱,本打算拒绝,可一听安尚也要一起过去,他们都是玄学圈的人,有他一起应该会没事?
现在沈姊珠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他怀疑她为了处理金灿星的事,特地开了静音。
联系不上人,出事的几率会很大。
“滴滴……”
来电提示音前奏响起的第一秒,权至龙就接通了电话。
“龙哥,我把地址发给你了,我们一起过去,那个地方磁场有点奇怪,我跟在你车后面这样,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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