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盈满芬芳的甜梦,柳轻骤然醒来的时候,唇角还带着甜蜜的微笑。
之所以骤然醒来,是因为他发觉自己怀里有一个人!
他没有妄动,而是无声启眸看向怀间,心头怦然一跳——是她!
江染霞青丝凌乱,只穿了一身中衣被自己紧紧搂在怀中,此刻正疲惫地熟睡。
柳轻细细梳理昨夜那段混乱的记忆,呼吸不觉一促:难道最后竟是这丫头用身子暖了自己一夜?!
他不敢相信!
但是,怀中那淡淡的熟悉的温暖又令他不得不信!
怎么办?
推开她?
会不会把她惊醒?
继续这样抱着她?
那又成何体统?
可是,一夜都这样抱过来了,多抱一会又何妨?
一夜无知无觉地悖礼已是错,难道此刻醒来还要明知故犯地一错再错?
柳轻的心头正无措地交战着,却见素眉微蹙睫毛翕动,江染霞似欲醒转!
慌乱之下,他唯有赶快闭上眼睛佯装熟睡未醒——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那四目相交的尴尬时刻,只能无耻地选择逃避。
怀中的人儿动了动,似乎在醒神,片刻,一只温热的小手轻轻覆在柳轻的额头上。
大概是发现他退了烧,江染霞难抑欢喜地悄声一笑,然后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子钻出他的怀抱,再将盖在他身上的数层衣袍轻轻地掖好,起身去一旁翻找着什么。
那柔软的娇躯离怀时,令柳轻生出无限惆怅,他不敢睁眼,只能继续装睡。
翻了几下,江染霞走到一旁去窸窸窣窣地似乎在穿衣服,接着,才转身向外跑去。
直到脚步声远离,柳轻方重又缓缓睁开双眼:石窟不大,浅浅的,洞门宽敞。
他躺的位置斜对洞口,用两张包袱皮拼起来仔细铺好,不远处架着一堆树枝,有一撮燃过的焦黑散枝被扔在一旁。
他看向自己身上盖着的层层叠叠的衣衫,想起那个单薄娇小的身躯如何拼尽全力地支撑着他、照顾着他、温暖着他。
这是他有生以来最狼狈的一夜,却也是最幸福的一夜。
他缓缓收拢手臂,阖眸,悄悄回味着拥她在怀的温暖。
他知道这是错的,他应该努力忘记:忘记她的温度、忘记她的气息、忘记她的体贴,因为,终有一天他要将她还给别人,现在陷得有多深,以后就会有多痛苦。
但是,他舍不得忘记,更舍不得不爱。
丫头,你待我如此,纵使奈何桥前永不超生,我也不愿饮那碗孟婆汤,不愿忘这一世你予我的一切!
苍白的唇畔无声地漾起甜蜜与痛楚交缠的微笑。
没过多久,欢快的脚步声一路而来。
柳轻睁开眼望向洞口,瞧着那人儿远远出现,渐渐走近,手里捧着那半个水囊。
“公子你醒了?!”
江染霞只顾关注手中捧的水囊,直走到洞口才发现他在看着自己。
柳轻正要起身,她却忙叫道:“别动别动,我来扶你。”说着,她已加快脚步跑过来。
经过一夜的休养,柳轻背上的伤虽未痊愈,但是在药效的作用下已经止了血、收了口,并无大碍了,可她说要来扶他,贪恋着那体贴服侍,他竟无赖地真的没有再动。
江染霞跑到铺边斜身坐下,改用一只手托着水囊底,另一只手穿过柳轻的颈畔缓缓扶他起身,又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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