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事宇文嫣没有再提,至于私下里如何,岑湘就不得而知了,虽然这之后宇文嫣对她态度恶劣如往常,但她并不在意。倒是殷画竹很是过意不去似的,下了课叫上孙婷怡做中间人,约她在垂花廊下道了歉。
“阿湘,那天的事,实在不好意思,我代她们给你赔个不是,你不要怪罪阿嫣她们,霍公子谦谦君子,从前大家还在思恩堂时便十分仰慕,那时他已经是广业堂的弟子,却不曾与大家有过交集,看你那日与霍公子相谈甚欢,有些羡慕也是在所难免的。”
“我也常遭这样的傍言,但同学们只是一时口快,并无恶意,你不要往心里去,也是我不好,合该加以制止的,若我早些出声,你便不会受那样的污名了。”
岑湘冷眼瞧着,觉得甚是有趣。
她也不是相当记仇的人,讲八卦与背后说人并不是什么要紧事,若是禁止论人是非,道人长短,无异于堵嘴拔舌,对一些人来说比变成哑巴还要痛苦,许多人的生活甚至会因此失去颜色,失去乐趣。
虽然成为被八卦的中心人物,尤其围绕你的字眼恶意满满的那种滋味并不好受,但她很快回敬了宇文嫣,且她来国子监的目的也并非左右逢源与人交好,再怎么不快也都过去了。
可殷画竹这又是在道哪门子歉呢?
她这副情真意切的样子是在做给谁看?岑湘想。
若是从前,有这样一位佳人,对自己如此妥贴的安慰致歉,她必然已经感恩戴德,直道误会,甚至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
是自己的错,引得霍闲陵另眼相看,是自己过于招摇,使同学们误解。
但如今她不会了。
昨夜她想起“山野村姑”四个字便觉难受,左右睡不着,半夜爬起来揽镜自照,看了自己的容貌,方觉:这些愚蠢的城里人,都是嫉妒我的美貌。
这才安心睡下。
而殷画竹这番话虽然曲折,也侧面印证了这点。
呵,愚蠢的京城人。
她一言不发抬眸看着殷画竹。
此刻她忽然觉得殷画竹像极了一个人。
一个昨天她才遇见过的男人——
当年汪伯鑫在姐姐面前,也是这样一副作态。
他对姐姐也是这样好,姐姐若是受了委屈,他定然写信安慰,姐姐若是有什么喜事,他定然第一个道贺,细心妥帖,无微不至。
所有人,包括她,甚至也包括傅屏西自己,都是这样认为的。
直到姐姐为了他变了个样子。
“是么?”岑湘轻声问殷画竹。
她昨日虽然并未直接出言参与,但调笑宇文嫣的样子,又何尝没有窃喜。
如此清清白白将自己摘了出去,却又大度的一人扛下所有,替大家道了歉。
真是人情练达。
殷画竹一愣。
她的目光这样通透,仿佛将自己看穿,她顿了下才道:“是,是啊。”
“哎呀,岑湘,此事本来与她无关,画竹也是好意,你就原谅她吧。”孙婷怡在一旁帮腔道。
即便不是为了与人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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