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卫双姐,阮酒酒不该如何说她。
“不瞒你说,我也想过将她要来永和宫。她并非胆小,而是天性善良,心胸开阔,不爱与人结怨。我与她同年小选入宫,有些旧日情份。总看着惠嫔明里暗里为难她,也想替她拦着些。”
“前些时日,我找了机会同她说,永和宫尚有空余的屋子,被她拒绝了。她说,惠嫔对她有知遇之恩,又在她被资历深的老嬷嬷欺负时,出面救了她。所以,她愿意在延禧宫为惠嫔解忧。并且,也不想我为难,和惠嫔之间门有不快。”阮酒酒道。
宜嫔道:“原是如此。她既然愿意,那我们作为外人的,也不好越俎代庖。以她的容貌,迟早会起来的,惠嫔压制不了她太久。”
“只盼如此了。”阮酒酒不是强求的人。
说是为了帮卫双姐,也有为了自己利益的缘故在。她的目的也不单纯,和惠嫔比起来,半斤八两。
“说是带你去摘花,给你簪在头发上。路上扑了会儿蝴蝶,差点儿忘了这事。”阮酒酒语气轻快道。
宜嫔拍了拍额头:“瞧我这记性,我真给忘了。”
一丛丛的牡丹花和芍药花,各种颜色,花瓣柔软又舒展的绽放着。
宜嫔一眼就看到了开的最好的那盆魏紫牡丹,深紫色的花朵,颜色浓郁高贵,金黄色的花蕊添了一抹明亮。
齐腰高的魏紫牡丹树,除了开的最好的那朵,其他的花朵或是半开放着,或是还是花骨朵。
阮酒酒转头看向宜嫔:“看起来,是很满意了。”
“满意的不得了。我都舍不得把它剪下来,用它作簪花了。”宜嫔道。
“那就不剪。送给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阮酒酒道。
宜嫔娇嗔道:“那不行。你想我簪花,我岂能让你失望。这花,就由你替我剪下来吧。”
“谨遵宜嫔娘娘吩咐。”阮酒酒甩甩手中的帕子,敷衍的做了个扶鬓礼。
宜嫔笑到站不稳,歪到在阮酒酒怀里。
阮酒酒稳稳的抱住她:“花儿还没簪呢,美人已经入怀了。”
宜嫔那双桃花眼,多情含水的看着阮酒酒:“你可真是我的冤家。别逗我了,我肚子快笑疼了。”
芝兰递上竹篮,剪刀放在竹篮里。
阮酒酒小心的穿过花丛,走近那株魏紫牡丹。
捏着碧绿的花枝,她稳准的剪下这朵牡丹花王。
宜嫔期待的等着她过来,步子还往前挪了两步,好让阮酒酒少走几步。
阮酒酒拿着手执牡丹花,深紫色的硕大花朵,衬的她手指如玉,细长美丽。
宜嫔微微低下头,阮酒酒将魏紫牡丹簪在了她鬓间门。
“好看。端庄贵气,一如富贵牡丹。”阮酒酒赞道。
魏紫牡丹被誉为牡丹花后,虽不是只能皇后独有,但是后妃也不是人人都能戴得。
宜嫔抿嘴一笑:“当真好看?”
“人比花更娇。”阮酒酒道。
宜嫔高兴的两颊绯红,她也想给阮酒酒剪下一枝花,簪在她发间门。
只是,想想自己头上戴着魏紫,那么再挑花园里的什么花都不太合适,不如不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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